“乔老宽手上那尊。”端砚回答。
白舍微微皱眉,脸上显出不悦来。
秦鲽冷笑一声,道,“端四公子,老宽死在你黔中,尸体是你们端家人派人通知我们去领的,竟然反过来跟我们要东西?”
端砚对此说法显然早有准备,淡淡一笑,“二庄主,老宽并非鬼刀门的人,乃是个处理江湖事的万事包,他去了黔中,入了我端家禁地,而我端家的宝贝又不翼而飞了,自然是与他有所干系的。”
红叶听出了些端倪来,一旁石梅小声问他,“万事包是个什么活计?”
“就是偷儿。”红叶压低声音说,“乔老宽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他看上的东西,绝对三天之内偷走,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回栽了。”
红叶点头,现在的情况是,白舍的朋友去了端家偷东西,不明不白死了,又恰巧端家丢了宝贝,就赖着白舍。
白舍的回答依然冷静,不紧不慢地道,“老宽死前的确是提起过佛像,这好些人都听到了,但是死后佛像并不在他手里,你们要找线索很简单,找到杀死老宽的真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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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笑了,道,“白庄主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我的想法是,不如我们联手,查清此次偷盗玉佛的来龙去脉?”
白舍看了看他,回绝得干脆,“我不与人合作。”
端砚一番热络,白舍轻描淡写就给打回来了,让他难堪不已,脸上阴晴变换。而在不远处桌上坐着的三人也安奈不住了,那月儿就道,“白舍,我们端家好言跟你合作,你干嘛推三阻四的?怕有人在一旁盯着不好暗中行事么?还是你也觊觎端家先祖的宝藏?”
话音一落,众人都看她,连远处茗福与鸾景儿都吃惊地看过来——宝藏?
石梅等摇头,这姑娘年纪轻轻脾气太冲还有些缺心眼,这种事情怎么好随便说出来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果然,就见端砚也是脸色不删,回头瞪了她一眼,旁边两个年级稍大点的,赶紧劝,“七小姐,稍安勿躁。”
那七小姐见端砚瞪她,也收敛了些,低头不语。
白舍一挑眉,看端砚,“什么宝藏?”
端砚只好推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白舍一笑,“说来听听,我可是从没听说过。”
石梅和红叶对视了一眼——又来了!
“呵呵,陈年旧事不说也罢。”端砚摆手,欲转移话题,却听秦鲽道,“是啊,我可是一直闹不明白,不就一尊玉佛么,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至于为了他大动干戈?还是说,那玉佛有什么特殊之处?”
端砚摇头,“这是我端家传家宝,对于别人兴许不值钱,对于我端家那是无价之宝。”
白舍听后看了看他,问,“乔老宽的死,与你端家有没有关系?我比较关心的是这点。”
端砚一愣,赶紧摇头,“冤枉,自然是没有的!”
“我能作证。”端砚随行的一位中年男子道,“当日我们发现机括响了,就知道有人擅闯禁地,然后追了出来……可是那人轻功太高,等到我们追上,他已经死在了林子里,才发现时乔老宽,可他身上没有什么宝贝,但是我们放在禁地的玉佛却被偷了!”
白舍不语,端砚接着道,“我们追上乔老宽,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乔老宽这样一个高手杀死,并且夺走玉佛,起码证明两点……第一,这人与乔老宽可能认识,因此不被防备。第二,这人功夫高强,起码高出乔老宽数倍。当然……那段时间,那人应该也在黔中活动。
白舍看了他一眼,众人心中有数,端砚含沙射影说白舍呢。
秦鲽可是不痛快了,刚想反唇相讥,就听一旁石梅突然问,“你们说了半日,谁也没看见乔老宽偷东西了,是吧?”
端砚一愣,回头看石梅,众人也都看她。
石梅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偷走了玉佛,然后乔老宽想要阻止最后被杀了呀。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偷走玉佛杀掉乔老宽,也说明了两点,第一是那人熟悉地形,连禁地里的机关都能通过,可能是自己人吧?第二是他功夫极高,但是乔老宽也许并不认识,所以掉以轻心了呀。”
端砚愣愣看着石梅,瓒玥和红叶对视了一眼,心说,石梅是豁出去了,不让人欺负白舍啊!
白舍端起杯子喝酒,脸上并不动声色,眼里却有一丝笑意闪过。
就听秦鲽喃喃自语道,“哎呀,这丫头可以啊。”
端砚看了看石梅,刚刚石梅下去一趟,将他布置的埋伏都搅和了,如今又帮着白舍出头,可见有些交情,就问,“姑娘是何人?莫非也知道此事?”
石梅摇摇头,道,“我是就事论事。”
“哼。”那七小姐冷笑了一声,道,“外人少插嘴。”
石梅皱眉头,却听秦鲽笑呵呵道,“也不算外,算是挺内了吧?”说着,问白舍。
石梅脸红,就见白舍轻轻放下杯子点点头,吐出一个字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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