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从心里产生就被孙嬷嬷打消了,三小姐平时最是草包,怎么可能看破赵姨娘的妙计?肯定是自己搜的不够细致。
想到这,她开始四处打量李宛宁房中能藏东西的地方。
绿鸢自从有把柄落在李宛宁手里后,便没有了往日的张狂,为了隐瞒住她和柳公子的私情,近日里没少帮李宛宁说好话,现在见没查出什么,便从箱笼里拣出一些零碎的首饰和破烂簪花,捧到姜氏跟前,恭敬地回答:“夫人,三小姐房中没有那东西,只有这些首饰。”
看着绿鸢手里这些半新不旧的簪花和已经掉了漆的簪子,满屋子的嬷嬷都开始嘀咕:好歹是府里的小姐,这衣柜、箱笼里的首饰也太过寒酸了吧,怪不得府里的人都盛传大夫人虐待庶女,今日一见之下,果然如此,想那大小姐的闺房是何等的精致,记得上次给大小姐过生日时,几个嬷嬷轮番进屋敬酒,全都被大小姐屋里的珍宝耀花了眼睛,就那多宝格上的玉器珍玩,就不下数千金,哪像三小姐这里,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姜氏站在地上也微微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看到钱嬷嬷不善的眼神后,不得已开口:“宛宁,你这孩子也忒老实了些,短了什么怎么不来母亲房里要?瞧你这屋子,哪是大家小姐住的?”
李宛宁乖巧地回答:“母亲日夜操持府内事物,宛宁不敢打扰,况且宛宁住的很习惯,并无不适。”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为姜氏开脱,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住这样的屋子已经很多年了,早已经习惯,可见自从安姨娘走后,这个大夫人是怎么苛待自己的。
钱嬷嬷终于按捺不住,不满地说:“虽然夫人白日里辛劳,无暇顾及三小姐,可也该吩咐嬷嬷照管着这几位庶小姐,像咱们这样的大家族,万一有苛待庶女的流言传出去,可让洛阳的亲贵们怎么看李府?大夫人掌家多年,也该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