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忙道:“董家是愿意的,就是董家提出的条件,要雪若姑娘进府做平妻!”
皇上顿时大怒,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此时皇上还不知道宋浙对董雪若做下的事,只当是宋浙强行要董雪若进府做妾,而镇国公如是说,分明就是在戏弄他,岂能不怒,当即省去一切审问,直接下令将镇国公即刻关押天牢,听候发落。
赫赫威名的镇国公,就这样,锒铛入狱,动作快的让人不住唏嘘。
出了御书房,皇上心中郁郁难耐,踱步走到慧贵妃的宫院,牵了她的手行至内室,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柔声问道:“你怎么不与朕说?”
慧贵妃顿时身子一震,触电般从皇上身侧弹开,向后一挪,怔怔看着皇上,“陛下说什么,臣妾不懂。”
她越是如此,皇上心中越是绞痛难耐,“雪若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此言一出,慧贵妃微微一个愣怔,眼泪扑簌簌就直直落下来,以帕掩面,扑到皇上怀里,“皇上,臣妾无用,竟让家中侄女受到那般侮辱。”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还不告诉朕吗?”皇上捧了她的脸,柔情对视,替她擦去怎么都擦不干的眼泪。
慧贵妃抽抽搭搭哽哽咽咽说道:“是臣妾生辰那日的事,皇上未来之前,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与臣妾说,宋浙瞧上了臣妾跟前的一个宫女,想要讨了去做妾室,臣妾自然不允。”
“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女人,除非外放民间,否则,莫说是臣妾跟前的宫女,纵是浣衣局的粗使婢子,也不是他能觊觎的,当时臣妾便没有好脸色。”
“臣妾怎么也没想到,就因此事,臣妾便狠狠的得罪了镇国公府,当日散了宴席,皇上留臣妾娘家家眷晚饭,雪若身体不舒服便先行告退,宋浙竟就藏匿在她的马车里,并在车里燃了催情合欢香。”
说及此,慧贵妃忽的声音一顿,抬帕拭泪间眼角余光朝皇上瞥上一眼,只见皇上面色阴黑,双目含怒,眼角的皱纹随着他愤怒的心绪不住地颤抖,太阳穴处更是突突直跳。
催情合欢香何用,不用慧贵妃再多描述,皇上也能把当时的情形想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