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除非是会什么隐身术分身法,否则,如何能从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经过而不被发现呢!
若说有一人有疏忽,尚且可能!可总不能所有守卫书房的暗卫都一起眼瞎了吧。
事出蹊跷,却又无从解释,几个头领只好默默各自低头,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去回端王爷的话。
空气被一种叫做震怒的东西所凝滞,沉重的让人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就在这个沉默的空档,端王爷的贴身心腹已经将书房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个遍,阴着一张并不比端王爷好多少的脸,几步走来回禀。
声音凝重,道:“王爷,外间书房的机关暗格里,一卷您搜集整理的有关朝中重臣分析的宗卷不见,另外……”目光划过那些暗卫,眼底波光微闪,说道:“放在左侧倒数第二个暗格中的宣纸信函不见。”
端王爷立即会意,他所说的,正是那些与南越朝廷来往的信函,当即呼吸一滞,面色发青,紧握的拳头愤怒的砸在面前的书案上,喉咙里发出哼哼声,却是在低头一瞬,发现他昨日出门前写下“萧煜”名字的那张宣纸,不翼而飞。
登时,眼中冒出咄咄的凶光。
萧煜?是你吗!
那心腹继续禀报,“内侧密室中,有关赤南侯府和祁北姑苏家的一切卷宗,全部不见!”
“什么!”端王爷闻言,顿时惊得四肢百骸,猛地一拍桌子,蹭的站起身来,眼角剧烈的抖动,直直朝心腹看去,眼中泛着如同匕首一样的寒光。
那心腹不禁有些受不住端王爷这样的气势,顿时荡了半口气,才又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顾玉青发现顾玉禾身份,并秘密约见成侧妃以此胁迫她的事,端王爷已经听成侧妃提起。
所以,那也才会起了将顾玉青除去之心。
虽然后来事不能成,可过了当时的冲动,再加上赤南侯府流出传言,说顾玉青被吓得一连数日不敢下床,他便消了对她的继续刺杀之心。
却不成想……
难道昨夜夜探他书房的人,竟会是顾玉青?
疑惑涌上心头,却被他立即否定。若说是顾臻,他还信些,可顾玉青……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嫩鸟,能掀起什么浪来。
他就不信,她能躲得过他府中的暗卫死士。
可对方偏偏又拿走了一切和赤南侯府以及祁北姑苏家有关的卷宗……难道是顾臻?心口一缩,端王爷狐狸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起了杀心。
不过,转瞬却又兀自否定,他的探子回报,顾臻此刻正忙着和一群道士和尚辩法呢,据说是只要有人辩赢了他,他便立即要么当和尚要么当道士。
那来他密室的人,自然不会是顾臻。
想到桌上那张写着“萧煜”二字的宣纸也一同不见,端王爷心中浮上刺杀顾玉青那夜,萧煜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一幕,纵是没有亲眼所见,可他最善凭空想象。
心中渐渐浮上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尚未成型,便被“咦”的一声浓厚的疑惑声阻断,锋利如刀的目光朝发出声响的那暗卫看过去。
猛地受到端王爷的逼视,那发出声响的暗卫不禁脚下一颤,向后踉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