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爷一番怒斥,却是含义颇深。
脑子略微好使一点的人,都不禁将目光朝皇上看去。
自古便有狡兔死走狗烹一说,难道今日……
可瞧着皇上面上的震惊和怒意,却又不像是假装为之。
端王爷话音落下,陆久政便道:“端王爷既是敢做,为何不敢当!若王爷不是害怕我把这密函交出,又何必兴师动众吩咐了手下死士去刑部大牢将我截杀!王爷若是清白,为何又要在你的书房外,明里布置暗卫把手,暗里又有死士守护。”
死士二字出口,惊得在座众人更是倒吸冷气。
身为皇室王爷,豢养死士,便是形同造反!这可是祖上定下的规矩,端王爷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众人这口冷气还未吐出,便被端王爷一个举动惊得又一口冷气灌来。
陆久政话音还未落下,端王爷便抬脚朝陆久政胸口踢去,“吃里扒外的东西!身为朝廷命官,你的职责难道就是帮着某人打压本王吗!将本王置之死地,究竟对你有何好处!你说,你是得了什么许诺,才会如此掷地有声的污蔑本王。”
端王爷是习武之人,这一脚又是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脚下去,陆久政当即被他踢得没了半条命,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触目惊心,而他则身子一瘫,歪到在一旁,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息着,面上一片素白。
萧铎指了端王爷就道:“王爷这是狗急跳墙欲要灭口吗!你灭的了陆久政,难道也能灭的掉你自己亲笔写下的字迹!”
说着,萧铎手一转,将手中信函交到恰好走上前来的一个内侍手中,内侍转头将这信函递给皇上。
就在皇上接过信函翻开来看的同时,端王爷握拳朝萧铎挥去,“混账!我是你皇叔,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放肆无礼,究竟是谁,指使了陆久政竟也指使了你,让你对我百般污蔑,皇室尊严,你置于何处!”
能够指使皇子行事的,除了皇上,大家再想不出另外旁人。
端王爷话里的意思,可谓是明明白白。
众人听得出来,皇上自然也听得出来,萧铎就更听得出来,立即怒道:“何须有人指使,人在做天在看,端皇叔上不敬天下愧于地,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不被人发觉你的狼子野心,可惜,人难逃天网!”
“二皇子殿下这话,本王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了。端王爷究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本王身为南越皇子,可以负责的告诉大家,端王爷与南越朝廷,并无瓜葛……”楚天锗捏着手中酒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他这抹笑,与大厅中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是话音未落便被萧煜张口阻住,“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一言不合,我朝就出兵攻打南越,到时候南越百姓若是知道她们受祸皆因你这张嘴每个把门儿的,只怕会日日诅咒你的。”
楚天锗狐狸眼一眯,朝萧煜不屑一笑,“据我所知,贵国能征善战的姑苏将军,早在十几年前就满门遭到血洗了!”
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刺的顾玉青心头一颤,置于膝上的手不禁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