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政闻言,登时咆哮,“你胡说,她根本没有说黄金的下落,你们休要被她骗了。”
顾玉青冷笑:“陆大人方才还说,得了黄金与他们平分,怎么此刻就反悔,我若没有告诉你黄金的下落,那你倒是说说,方才我说什么了。”
“你说……”陆久政刚刚张开的嘴顿时僵住,嘴巴打张,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脑中浮光掠影,一个恍然,陆久政惊出一身冷汗,他终于知道顾玉青方才一番话的目的为何了,可惜……后知后觉的东西,到底太迟。
她既然能挑唆着同出一门的暗卫内讧,当然也能挑唆着这其中所有人彼此对对方心怀恨意,彼此猜疑……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谓坐收渔翁之利,她才是真正的黄雀真正的渔翁。
“顾玉青,你好歹毒!”陆久政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只字不能提他们方才谈话的内容。
他恨顾玉青狡诈,更恨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她戏弄于鼓掌之间。
恨意虽浓,畏惧更盛。
眼看两个黑衣暗卫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气,陆久政不禁向后趔趄一步,“她当真没有告诉我黄金在哪里。”
这一刻,他恨不能挖出心来以证清白。
天地良心,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可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更何况别人,在他们眼中,顾玉青刚刚可是与他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的话,最后一句,更是咬耳之言。
长脸黑衣人直接举剑,锋利的剑头上带着方才打斗还未散去的杀气,铮铮直逼陆久政,“快说,黄金到底在哪,老子长眼,老子的剑可是不长眼的!”
而一直维持着正人君子形象,表现出对萧铎忠心耿耿的驾车黑衣人,更是直接一步上前,一把坑住陆久政的脖子,手中尖刀在他面前一抖,“说!”
哗……
他话音未落,剑拔弩张的空气里就多了一分骚臭味,紧接着,驾车黑衣人就发现,他脚底一片粘湿,低头一看……
“娘的,吓尿了也不肯说!”回头对长脸黑衣人说道。
吓尿了…….顾玉青顿时嘴角一颤,无语!
陆久政表现出了怂包胆怯的一面,这更让黑衣人觉得,从他口中比从顾玉青口中更容易挖出结果,陆久政自然少不了一顿皮肉苦。
可惜他心里什么也不知道,让他如何说,实在被打的受不了,就干脆自己随口编了一个地方说出。
“娘的,早说了多好,免得这一顿揍,浪费老子精力!”朝着陆久政“呸”的啐了一口,长脸黑衣人站起身来。
而驾车黑衣人则是转头看向顾玉青,“是他说的地方?”
整个过程,另外一个黑衣人,始终抱臂立在窗边看着窗外雨势,一句话不说,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