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醒来的时候, 头有些赤疼, 她抬手按了按额头, 耳侧就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醒了?”
本来还有些欲醒不醒的她, 瞬间清醒了,本来一片空白的大脑,回忆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入。令人羞耻的话语就在耳侧, 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在眼前。
她脑子哐当一下,当场选择装死,闭上眼睛,“我还没醒。”
话落,她差点为自己的愚蠢咬破舌头。
头顶传来清朗的笑声,紧接着她整个人被裹入一个灼热的怀抱,他的声线在她耳边拨弦,拨得她的小心脏都在发颤。他说:“老婆,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害羞了?”
姜渔睁开眼睛,装傻充愣地问:“昨晚……昨晚什么事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唐泽林的声音故意拖长, “不记得没关系,老公现在给你好好回忆一下。”
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本来醒的时候天还没放亮, 等唐泽林给姜渔好好“回忆”一番,太阳已经升起。
姜渔这周请假在家不用赶去单位,几点钟起床都没关系,可一向最迟不会超过八点出门的唐总, 今天愣是闹到九点钟才下楼。
大病初愈,还连轴似地折腾了两场,姜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唐泽林即使再想享受新婚妻子送自己出门的待遇,也不敢勉强她了,最主要担心她炸毛。
“老婆,我上班了。”唐泽林弯下身,在姜渔的唇上亲了一下。
姜渔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一转身留给他一个饱含不满的背影。
唐泽林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登革热才痊愈,又是初尝人/事,这样的频率跟“运动量”的确为难她了。可他也是没办法,饶是他是一个自我管理能力再强的人,在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面前,也是27年的首战,他忍得住才怪。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弄疼弄累你了,我自我反省。大概十分钟后就有人送早餐过来,你好好吃,午饭跟晚饭我都会安排好。我去上班了,晚上早点回来陪你。”他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
姜渔知道这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夫妻之间有亲密的行为是最正常不过了,新婚燕尔的更是热衷这事。要是他对她毫无欲望,她才该担心。不过,一向自诩皮糙肉厚的她,没想到在这事情特别矫情,特别是她的皮肤,一捏就红,稍稍用力都紫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就软了。
想着一整天不能看到他,她不由自主就转过身面对他,还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都迟到了。”
唐泽林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有些得意地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还骄傲上了。”姜渔哼了一声,又背了过去。
唐泽林出门没多久,早餐便送来了。
姜渔再累也没了睡意,刷牙洗漱,吃过早餐就开始码字。
《一眼便是一生》接近尾声,一本书最难写的是开头跟结尾,她上一章更新的作话已经跟读者说好,最近更新时间不定,但尽快写完大结局,不让大家等太久。
正午十二点,唐泽林派人送来午餐。
姜渔看着一整个餐桌摆满的饭菜,非常怀疑自己的老公正在把她当猪养。
恰好这时周惜年说刚结束外勤在她单位附近,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姜渔直接给她发了个定位,让她过来星辰湾,还让她有再多疑问,见了面再说。
周惜年一直都知道姜渔住在星辰湾,只是当时她跟唐泽林是合约关系,自己不可能来她家玩。现在提出让自己来星辰湾,不用问,两人已经和好了。
虽然之前听说过星辰湾如何奢华,但真正走入姜渔这房子的时候,周惜年还是被震惊到了,“啧啧啧”几声,说:“矿主果然是矿主,这造作太资本家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姜渔拉着她进门,说:“过来吃午饭。”
周惜年跟着姜渔去了餐厅,看到那一桌珍馐美味,她又一次发出感叹,“江小鱼,我以前还觉得我有十二套房子,是一件挺洋洋得意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姜渔夹起一块黑松露,直接塞进周惜年的嘴里,剜了她一眼,“看来只有吃的才能堵住你的嘴。”
席间,姜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跟唐泽林已经复婚的事实告诉周惜年。
周惜年本来还为她得了登革热这件事情感到担心,还怨她没有告诉自己,但一听到他们已经复婚,她的脑子瞬间被带偏了,“小鱼,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得到唐泽林一半身家了,是吗?”
“……”姜渔被她的脑回路噎了一下,不过他们这次复婚没有签任何协议,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周惜年的理解并没有错误,她说:“好像……是这样的。”
“哪里好像,简直就是这样好吗?”周惜年比她还激动,立刻上网查看了一下富豪排行榜,找到唐泽林的身家之后再除以二,她的眼睛瞪得比金鱼还要大,“小鱼,你这辈子不用做都不愁吃喝,不对,是好多辈子……天啊……咱们是好姐妹好闺蜜,苟富贵,莫相忘,知道吗?”
姜渔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我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
“谢了,好姐妹。”周惜年以汤代酒跟姜渔碰了一下杯,说:“这样子,我这辈子即使不嫁,也有依靠了。”
姜渔一听,愣住了,因为周惜年这话明显带着失落,她眉头轻皱,问:“怎么了?跟宋逸没相处好?”
周惜年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什么相处好相处不好的说法,根本连相处的机会都没有。稍稍看出那么点我对他有意思,他立刻假装无意说出自己已经有一个喜欢了十多年的女人,还说会一直等她。”
“……”姜渔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周惜年,她太了解她了,看着无心无肺,实则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动心的人,现在遭遇这样的结果,她肯定很伤心。
姜渔伸手抓住周惜年的手,说:“没关系啦……及时说清楚也好,陷得越深越难抽离。”
“你说的没错。”周惜年扯了个勉强的笑容,说:“反正据我了解,宋逸家境一般,应该比不上我家。男弱女强,真的处下来也会出现很多问题,没开始也是好事,我以后还是找一个有钱的。对了,你家矿主肯定认识很多有钱的男人,你让他给我介绍介绍吧。”
“……”姜渔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我得问问他,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做鸡仔媒人。”
周惜年:“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现在是他老婆,当然有权力要求他做事。再说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不愿意,你就牺牲一下,把他喂饱了,就没有不愿意的事了。”
姜渔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周惜年这个“喂饱”的深层次含义,她的脸瞬间变成小番茄,脑子里面自动浮现昨晚跟今天早上的画面,她恼羞成怒地说:“周惜年,你一个黄花闺女,说话注意一点。”
“哈哈哈哈哈……”周惜年爽朗地笑了起来,挑着眉道:“你说得非常对,我黄花闺女不应该说这些,但你一已婚妇女,说这些完全没有问题。上/床到底是什么感觉的,你赶紧跟我说说,我很好奇。”
姜渔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拒绝跟周惜年交流下去,“小孩子家家不要问这么多东西,赶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