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受宠若惊,但眸底却依旧没有惊喜,更显心事重重。“臣妾谢过皇上。”
“回榻上躺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君洌寒起身,幽冷的目光扫过窗台,一盆‘万盛菊’开的正盛。那是她首次侍寝后,他亲赐的。
“柔儿,朕记得你哥哥刚刚就任淮南巡案吧?”他突又道。
“是,是。”柔嫔颤声回道,他问的突兀又不着边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嗯。”君洌寒应了声,才转身离去。
君洌寒返回养心殿时,已然不见了飞澜的身影。他并无丝毫诧异,似乎早已料到如此。毕竟,飞澜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骄傲又倔强到无可救药。
他轻靠在龙榻上,手掌轻抚过身下明黄锦缎,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留下的气息。
……
出宫之后,马车一路奔的飞快,车内颠簸的厉害,飞澜半靠着车壁,微低着眼帘。光洁的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手掌紧捂住心口的位置,已经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口痛了。
马车一路将她送回驿站,时间尚不算太晚,永河公主尚未就寝。见飞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慌了几分,“出了什么事?”
飞澜静默了片刻,方道,“华阳宫柔嫔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