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洌寒离去后,很快有宫人送来了崭新的衣物,当然,还有一碗浓黑的药汁。隔着幔帐,徐福海躬身等在外面。飞澜明白,他是要看她喝下才好交差。没有犹豫,她仰头将药灌了下去,苦涩的药汁划过喉咙,竟逼出泪来。
空了的药碗被递出,徐福海接过,又道,“皇上亦是为了您着想,您别曲解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幔帐内一片沉寂,徐福海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带人退了出去。
养心殿外,刘锦早已恭候多时,见君洌寒走出来,忙屈膝跪地,“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君洌寒在他身前驻足,褐眸蕴了些许笑意,“身上的伤可好了?”
刘锦刚刚起身,一听此话,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生怕帝王旧事重提。“臣知罪。”
“你怕什么,朕向来不喜欢秋后算账。”君洌寒丢下句,自顾向殿外走去。刘锦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
“朕让你办的差事如何了?”
“皇上本想用藩王余孽牵制豫南王兵马,但慕容将军从中一闹,藩王残存势力已然不足为惧,怕是再无用处了。”刘锦据实回禀。
君洌寒蹙眉沉思,淡淡应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或许是朕多虑了,皇叔也并非有谋逆的胆量。”君洌寒一拂明黄云袖,又吩咐道,“查查洛青川,朕想启用这个人。”
“是,臣即刻差人去办。”刘锦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