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知,请娘亲明示。”无忧挺直了脊背,一副倔强的模样。
“既然不知,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飞澜丢下一句,转身拂袖离开。
偏殿之中,飞澜与永河相对而坐,永河放下手中杯盏,无奈的叹了一声,“无忧还跪在大殿吗?”
“嗯。”飞澜淡应。
“你这做娘的也太狠心了,无忧还是个孩子。”永河又道。
“慈母多败儿。若任由他继续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闹下去,早晚要闯祸。”飞澜叹了声,铅白的指尖紧攥着青花杯盏。
“还要烦劳公主去一趟正殿了。”飞澜淡声说道。
“嗯,我知道。”永河笑着轻叹,这些年来,她唱白脸,而飞澜唱黑脸,但无忧还是和飞澜更亲,也许,这就是血缘吧,每每至此,永河会更想念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永河含笑起身,却无意间瞥见飞澜挽起了袖口,露出那一串雕刻精致的檀木珠串,漂亮的眉心不由蹙起。“这珠串,原来你一直贴身带着。”
“嗯,留个念想而已。”飞澜随口道。
慕容氏灭门之后,这檀木珠串是她收到过唯一的生辰礼,顾非凡亲自雕刻,亲手带在她腕间,并对她说:飞澜,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那时,他的确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一直将他当做亲哥哥,只可惜,顾非凡要的,并不是做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