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宝剑插入断壁不深,根本无法承担两个人的重量,剑身逐渐倾斜,很快,他们便会再次坠落。君洌寒面容冷峻,为今之计,也只能拼死一搏……
彼端,雪峰之上,顾非凡半跪在崖边,单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俊颜与冰雪融为一色。而一旁君灏南眼中却跳动着雀跃的光。
“快,放箭,放箭。”他厉声喊道。
弓箭手丝毫不敢怠慢,快速搭弓引箭,但羽箭尚未射出,便传出闷声惨叫。只见,顾非凡出手极快,剑光所过之处,鲜血迸溅一地。
“顾非凡,你放肆!”君灏南低吼着,抽出了手中宝剑。
而顾非凡毫无俱意,剑刃直指君灏南面门,“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飞澜,王爷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君灏南脸色极难看,但此时激怒一头雄狮,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雪峰万丈之高,何况,他剑上涂了毒,君洌寒即便没有摔死,向从冰封的雪谷中逃出生天,也是不可能的。
他面色逐渐缓和,而后扯出了一抹笑,“好,今日本王便给顾相一个薄面。”他一摆手,吩咐弓箭手收弓。
正是此时,一名守在上下接应的暗卫匆匆踉跄的爬上来,身上布满了流血的伤口,他扑通一声瘫软在君灏南面前,道,“回禀王爷,大事不好,刘锦带领御林军已经将雪峰山团团围困,见人便杀,看来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什么?”君灏南大惊,他随行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却是寡不敌众,情势堪忧。
一旁,顾非凡忽而朗笑,这君洌寒岂是省油的灯,他敢只身前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会有飞澜的意外。
“王爷此刻该关心的只怕不是皇上的生死,而是你自己了。”顾非凡说罢,施展轻功,向山下而去。只要不和宁王搅合在一处,他想逃脱,倒也不难。
而此时,雪峰之下,君洌寒与飞澜已经摔落谷底。好在,身下是一层厚厚的积雪,才没有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
君洌寒试图挪动身体,左臂忽而传来碎裂般的疼痛,想必宁王那一剑刺破肩胛,割伤了骨头。黯浓黑色粘稠血液不停涌出,染红胸口大片衣衫。很显然,那一剑有毒,呵,他的好二哥,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要置他于死地。
他咬紧牙关,从衣摆上扯下一条碎步,三两下裹住了肩膀伤口,而后,低头看向怀中昏厥不行的小女人,她一直枕在他臂腕之中,毫发无伤,只是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身体如谷底冰雪,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澜儿,澜儿醒一醒。”他温声唤着,而飞澜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谷底寒风冷冽呼啸,若继续停留在此,用不了多久,飞澜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君洌寒剑眉紧锁,抬眼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处避风的山洞,他强忍着肩上的痛,咬牙将飞澜抱起,一步步艰难移动。
山洞内,君洌寒拾了些干柴燃起,他动作温柔的将飞澜放在火堆旁,解开她肩上狐裘,才发现她的里衣竟然已经结了冰。君灏南那个畜生,竟然让她穿着湿漉的衣衫上雪峰,他连一个女人都不肯放过。
君洌寒将狐裘铺散在地,利落的撕扯掉飞澜身上冰冷的裙纱,晶莹如玉的美丽胴.体,在他眼中一寸寸展现,燃烧着的跳动火焰,在她身体上散落一层艳丽的光晕,美得几乎让人窒息。而比窒息更可怕的,却是她身体的冰冷,若非残存着一缕气息,任何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具保存完美的尸体。
“澜儿,别怕,会好起来的,朕不会让你死。”君洌寒喃喃自语着,手掌按在她心口的位置,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飞澜体内,他本就中毒,这样的行径,无异于自取灭亡。但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只要她醒来,他要她活下去。
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被迫阻止了内力的输送。而飞澜终于有了微弱的反应,但意识还是不清的,身体冰冷,口中模糊的低呼着,“冷,好冷……”
“澜儿,醒一醒,求你醒过来,别睡,别再睡……”如果一直睡下去,只怕永远都无法醒来了。
君洌寒埋首在她肩窝,用力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飞澜痛的身体轻微颤抖着,口中却依旧呼喊着,“冷,很冷。”
“别怕,澜儿,师兄在这里陪着你。”他心疼的吻着她的泛白的唇瓣,胡乱的解开腰间束带,锦袍层层脱落,他用身体自己的温暖温暖着她。
思维涣散中,飞澜下意识的靠近温暖的源头,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上他颈项,渴求着更多的温度。他将她包裹在怀中,但很快,君洌寒发现,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飞澜的状况虽然有所好转,但结果却是他的体温在逐渐下降,根本无法在温暖她,而一旁小小的火堆,根本温暖不了两个人,若长久僵持下去,他们只怕都会被冻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君洌寒只能采用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原始的方式取暖。他温热的手掌划过飞澜高耸的胸口,一寸寸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双.腿.之.间。他呼吸微微凌乱,唇贴在飞澜耳侧,温声呢喃着,“澜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一声痛苦的呻.吟,她依旧不停的喊着冷。
“乖,很快就不冷了。”他说罢,翻身压在飞澜身上,自上而下的吸允着她如玉般莹滑的肌肤,她胸口耸起的云峰,在他大掌将逐渐嫣红柔软。舌尖在玫红的一点流连辗转,他抚摸着她每一次敏感的肌肤,撩拨起她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火焰旁,两人的体温在逐渐的攀升。
腰间炙热的肿胀就抵在她娇嫩的身体入口,而他却不敢贸然闯入,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他一手托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掌悄然地往下走,滑到她两腿间,中指有技巧的揉捏着敏感的花瓣,让那里开始湿润。飞澜在他的触碰下,微弓起身体,反而将他手指夹得更紧,如此欲拒还迎的挣扎,不过是更顺了他的意。
他低头含吮着她的胸房,被压在身下的娇躯终于开始一寸寸温热柔软,他的动作轻了又轻,试着把中指探进去,她的身体依旧湿滑,君洌寒又十分懂技巧,手指轻而易举没入她身体之中,他的指在飞澜体内轻轻滑动,勾着那一处凸起的敏感。
“嗯~~啊~~”飞澜的反应终于剧烈起来,口中溢出诱.人的吟偶声。而这一声低低的呻.吟瞬间炸开了君洌寒体内的火焰。
他不费丝毫力气,便轻易分开她双腿,将身下巨大的肿胀一寸寸送入她身体之中。飞澜的手指遽然收紧,紧抓住身下柔软的狐裘,他的坚.挺滚烫的骇人,很快点燃了飞澜的身体,她的体温迅速攀升,大有燎原之势。他吻着她,温柔的,霸道的,野蛮的,每一次进攻都撞击在她敏感的凸点,飞澜轻轻浅浅的呻.吟着,意识尚处在模糊之中,紧闭着双眼,眼帘上沾染的星星点点的泪,是那样的美。
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他没有进攻的太快,也不敢伤了她,而这样温柔的占有,反而更是缠绵。飞澜的双臂缠在他颈上越收越紧,肌肤想贴的热度,让她额上侵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碎发凌乱的贴在额角。
飞澜的双腿环在他腰身,似迎合,又似挣扎,她一直在痛苦的矛盾中不断沦陷着。雪色肌肤染了一层红晕,漂亮的眉心紧蹙着,她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君洌寒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也疼痛了。他低头吻着飞澜唇角,声音低哑压抑,“澜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做,只会死更多的人……”
尽管极小心的避开,但肩头的伤口还是被扯裂开,极地暗红的血珠落在飞澜胸口莹白的肌肤上,像极了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飞澜是在一股炙热的液体在身体中发泄之后,才清醒过来的,她的意思还停留在坠落雪峰的那一刻,一时间大脑运转还有些迟缓。此时,君洌寒还赤.身.裸.体的压在她身上,但飞澜在他晶亮的褐眸中看到同样赤.裸的自己时,雪白的容颜顺势羞得通红。
“还冷吗?”他看着她笑,眸底都是柔润的,几乎能融化万里冰雪。
飞澜摇头,紧抿着唇,颤声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柔情褪去之后,墨眸中再次浮起一片薄凉。她冷漠的侧开脸颊不去看他。
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沉重的身体从她身上翻滚下去,拾起地上的锦袍,一件件穿回身上。却将贴身的里衣盖在飞澜身体。
飞澜瞥了眼散落一地的裙纱碎片,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也不再扭捏,利落的将明黄内衫套在身上,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而柔软的质地贴着肌肤,却十分舒服,意料上,还残存着淡淡龙涎香气,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靠在坚.硬的石壁上,刚刚那一场云雨欢.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刚毅的唇角悄然的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这便是他人生尽头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么,君洌寒的一生,足以。
他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其实,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走吧。”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他的拖累,飞澜想走出谷底,并非难事。
飞澜低敛着眸,泪珠却在眸中盈盈而动。薄唇轻轻的颤动几下,她问,“你呢?”
“我?”君洌寒嘲弄的苦笑,“此时此地,我与你之间还有关系吗?还是,这一剑不够,你还想在朕身上多补几刀。”他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一把冰蓝抱紧被丢在飞澜面前。
“拿着它,你就可以为慕容氏满门报血海深仇了。”
飞澜颤抖的伸出手臂,握住剑柄,雪亮的剑身在跳动的火焰下散发着骇人的寒光。剑尖再次抵上他心口的位置,却迟迟没有刺入,反而,她手臂颤抖的越发厉害,几乎连剑都握不稳,哐当一声,宝剑落地,飞澜压低了头,双肩不停的耸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慕容家究竟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一定要赶尽杀绝不可!”
君洌寒冷然一笑,回道,“慕容飞澜,你跟在朕身边八年,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做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也并不例外。”
飞澜笑着,艰难的点了下头,泪珠却不受控制的划落眼帘。她真是没救了,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期许着,他可以给她一个能够原谅的理由。她不想恨他,一点也不想。
“那么,君洌寒,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她哽咽着问道。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如果此刻飞澜抬眸,一定会看到他眸底那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与忧伤,可是,她没有勇气看他,而他开口的声音,却是与神情极不相符的冰冷戏谑,“飞澜,慕容一族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朕握在掌心。你觉得你现在对朕还有什么价值呢?”
伸出的手掌托起她挂着泪痕的小脸,两指轻捏住她尖小的下巴,君洌寒邪气的眸光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上辗转,唇角的笑意含着三分嘲弄,七分讥讽,“你的滋味的确不错,但朕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觉得你对朕来说,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