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洌寒一笑,牵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置于唇边轻吻。“总好过心痛。”
飞澜一双清澈的墨眸,荡起一圈一圈涟漪,淡漠的容颜终于有几分动容。“若那日我们不幸葬身在雪谷,师兄会心有不甘吗?”
君洌寒笑着托起她的下巴,唇角隐着一丝邪魅,深褐的眸却是专注而认真的。“朕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从未后悔过。澜儿,朕对黎民苍生有一份责任,对瑜琳存了份歉疚,所以,朕可以为你而死,却不能只为你而活。澜儿,你能懂朕的,对吗?”
飞澜对着他笑,淡淡的点头。
君洌寒拥着她柔软的腰肢,修长的指轻刮了下她鼻尖,又道,“其实,你还很小的时候,朕就见过你了。你母亲抱着牙牙学语的你坐在桂花树下。”
“师兄那时便去过将军府?”飞澜诧异道。
君洌寒含笑点头,“朕虽拜在孔雀山庄门下,而你的父亲才是朕的启蒙恩师,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当初朕才会违逆父皇,允诺了你父亲的请求,为慕容氏保全声望。”
“那皇上救我,也是父亲的请求?”飞澜又问。
君洌寒微微摇头,凤眸低敛,看着飞澜的时候,目光却越发柔和,“起初将你救回来,不过是想为慕容一族留下一条血脉,却没想到你会是女儿身,也没想过……朕会爱上你。”
这还是君洌寒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说爱她,飞澜心口好像被什么柔软的物体撞击了一下,有些疼,有些忧伤,更多的却是甜蜜。唇角逐渐的上扬,她如水草般柔软的双臂缠上他颈项,嫣红的薄唇与他唇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若有似无的诱.人馨香萦绕在鼻端。
“皇上是不是很后悔救了飞澜?”出口的声音温软缠绵,听的人骨头都发酥了。
君洌寒邪气的笑,身子向前靠近一分,轻啄上她微嘟起的唇瓣,她的滋味也是甜甜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或许当日留下你是朕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倒不如当初便杀了你,免得如今牵肠挂肚,让你成为朕的致命伤。”
他的语调,半玩笑,半认真,反倒让飞澜读不懂他的心思。也罢,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她从未真正的看懂过他。慕容飞澜要的,不过是他胸腔中跳动的真心。
青葱的指有意无意的在他坚实的胸膛画着圈儿,飞澜唇角含笑,带着几丝戏谑玩味,柔声道,“皇上现在也可以杀了飞澜,免得牵肠挂肚的委屈了自己。”
君洌寒笑,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埋首在她颈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飞澜丝滑的肌肤上,带着痒痒的酥麻。“那先.奸.后.杀,澜儿觉得如何?”
伴随他话音而落的,是嘎吱一声绵薄的脆响,那件传说中珍贵无比的真丝蚕衣毫无幸免的在他掌间化成了碎片。
“不要,君洌寒,现在是白天……”飞澜面颊羞红,双手护在胸前,试图抵挡他进一步的侵犯。
君洌寒却邪魅的扬起唇角,道,“澜儿不喜欢白天做,那朕命人将窗子都封上,然后我们再继续?”
“你……”飞澜咬唇,头越来越低,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儿态,羞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窗子封上?也亏他想的出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是唯恐旁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不,不用了。”飞澜嘤咛了句。
君洌寒朗声而笑,唇贴在她耳畔,暧昧道,“那我们继续,澜儿,你还欠朕一个小皇子呢。”
飞澜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微僵,脑海中开始混乱,一会儿闪过无忧天真的小脸,一会儿又想起每天那碗浓黑的泛着苦腥味的落子汤。“皇上不是已经赐飞澜落子汤了吗,又怎么会有小皇子呢。”
君洌寒苦笑,轻啄了下她面颊,甚为无奈的吐出两个字,“傻妞。”而后,利落的解开她腰间束带,挺.身而入……
他要了她两次,却依旧意犹未尽,飞澜真怀疑这个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多经历,从晌午一直折腾到日暮西沉,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不要了,洌寒,求你,饶了我好不好?”飞澜气息不稳,话音都零零散散,她在他身下凌乱的喘息,手臂无力的攀附在他胸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本就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被他榨干,瘫软入水,让他更是疯狂着迷。
君洌寒啃吻着她柔软的胸口,顺势向上,薄唇最终停留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这次饶了你,澜儿下次是不是补给朕?嗯?”他勾起她下巴,邪笑着问道。
“好,下次,下次再补,师兄,澜儿好累,让澜儿睡下好不好?”飞澜双眸剪水,楚楚动人的看着她,如此娇弱怜人的模样,又让君洌寒如何罢手呢。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虽霸道,却极是温柔。“你睡吧,朕又没让你配合。”他在她耳侧呢喃,却依旧不曾停止猛烈的攻势。
“师兄,澜儿真的受不住了,你饶了我吧。”飞澜的声音中都带了哭腔,莹润的肌肤上是一层细密的薄汗,越发妩媚动人。
君洌寒唇边含着笑,身体突然向前一.挺,释放在她柔软的身体内,迸发后,才缓缓的退出她身体,让她枕靠在他手臂,如此,才算放过了她。
飞澜不稳的喘息,胸口急剧起伏着,一双小手却贴在他胸膛,把弄着他胸前散落的一缕发丝。
“又胡闹,朕看你还是没有累坏。”君洌寒低笑着,俯身吻上她额头。
飞澜嫣然一笑,也不回答,反而拥入他怀中,双臂缠在他腰身。
气氛出奇的安静和谐,彼此间静默不语。君洌寒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声询问,“澜儿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曾经在孔雀山庄的时候。”她长睫轻颤,低低柔柔的又道,“师傅收留我,也是你的恳求?”
君洌寒轻笑,只淡淡回应,“嗯,那时朕还护不住你,只有孔雀山庄才能保你周全。”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孔雀山庄庄主欧阳华不会轻易收弟子,即便是顾非凡与庄晓蝶也不过是门客。当年,先帝屈尊降贵,在孔雀山庄外跪了三日三夜,才让欧阳华点头。而君洌寒效仿了先帝,只不过,他整整跪了七天,才说动欧阳庄主。
飞澜窝在他怀中,柔媚的笑,修长的小腿顽皮的摩擦着他健硕的大腿,君洌寒眸色沉了几分,隐隐燃烧起跳动的火焰。“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他沉声说道,沉重的身躯将她压覆在身下,温热的掌轻抚过她面颊,“不是累了吗,睡吧。”
飞澜顺从的合起眼帘,浑浑噩噩间,却感觉到依附着的身躯起身离开。
君洌寒随意的披上外衣,起身下榻。飞澜以为他就此离开了,心中不免有淡淡失落,贝齿轻咬着唇片,她刚要起身,却见他转身而回,手中捧着一叠奏折,在榻边坐了下来,一双深邃褐眸与她清澈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汇。
“不睡了?还要继续?”君洌寒邪气的扬了下唇,靠坐在她身旁,飞澜很自然的将头枕在他膝上。他俯身轻了吻了下她面颊,随手翻看一本奏折。
“睡吧,朕看一会儿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