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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男人的坚持(第1 / 2页)

“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会在我怀中?飞澜,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体,咄咄逼人道。

飞澜清傲的扬着头,唇边的笑没有一丝温度。“君洌寒,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是无忧跪在我面前,求我来阻止你御驾亲征。那明显就是一场阴谋,你只会有去无回。他不想你死。”

“那你呢?澜儿,你可有担心过?”

“没有。”飞澜冷然的丢下一句,而后拂袖转身,“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出征与否,那是你的决定。”

而君洌寒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既然回到他身边,他又怎么可能再对她放手。“好,既然你只在乎无忧,那么,就为无忧留下来。”他打横将她抱起,施展轻功向养心殿而去。

“君洌寒,你混蛋,放开我。”飞澜在他怀中挣扎,暗自运用内力,手起掌落,那一掌落在君洌寒心口,带着七层功力。他突然顿住脚步,只觉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鲜血顺着唇角缓缓的流淌下来。而他的唇角依然上扬着,含笑看着她,眸中的温情从不曾改变过。

“你,你为什么不躲?”飞澜错愕的看着他,身子僵在他怀中不敢再动。她不想伤他,她只是要他放手而已。

君洌寒浅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抱着她,一步步向养心殿的方向走去,“如果我躲闪,就必须放开你,我怕这一次的放手,就再也无法抓住你。”

飞澜沉默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流动着复杂的流光。

君洌寒受了伤,无法再施展轻功,只能沿着石径小路向前走。所过之处,巡夜的御林军跪了满地。

君洌寒一副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养心殿中,倒是吓坏了值夜的太监宫女。

他身上明黄的龙袍都湿透了,胸口大片的鲜红,怀中,还抱着一个白衣墨发的女人,她一张脸埋在君洌寒怀中,半身湿透,看着半人半鬼,尤为渗人。

“皇上。”徐福海走过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转而看向一旁侍女,急急吼道,“还不快将风御医请来。”

“奴婢,奴婢遵命。”那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而君洌寒仍是气定神闲,对徐福海吩咐,“让人在外面守着,今夜之事,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

“老奴遵旨。”徐福海躬身一拜,但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君洌寒怀中的女人身上,他敢肯定,这女子并非宫妃,但那身形又有几分熟悉,但究竟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出来,难道是哪宫的宫女被皇上看上了?

他带着殿内宫人退去,并十分识相的关闭了殿门。

“皇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飞澜抬起眼帘,淡声问道。

“嗯。”君洌寒淡应,却抱着她一路向内殿而去,养心殿内殿之中置有泉池,他小心翼翼的将飞澜放在池边,池内泉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水面之上雾气萦绕。

“你先沐浴,免得感染风寒,朕命宫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他简单的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飞澜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湖水绿的裙衫,一头青丝被拢在身前,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她从泉池走出,跃过屏风,只见君洌寒站在窗前,褐眸清幽深沉,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凝神专注。他身上还是那件湿漉的龙袍,胸口斑驳的鲜红格外刺目。

“你,你要去沐浴吗?还是让风清扬给你看看。”飞澜站在屏风前,与他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

君洌寒淡然一笑,随手脱下脏了的袍子,只穿着中衣坐在龙榻上,“一点小伤,还死不了。怎么?担心朕?”

飞澜敛眸不语,随手挽起腰间长发。“我该回偏殿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合适。”

君洌寒看着她,轻笑,“这话似乎说得晚了些。”

飞澜清冷弯了唇角,“皇上似乎忘记了,我是连玉墨,并非慕容飞澜。”

“是吗?”君洌寒俊颜冷然几分,“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大翰太子与公主如何处置,这场仗如何打下去,都与你无关,因为,连玉墨没有资格管朕的闲事,朕只听澜儿的话。”

“你……”飞澜贝齿紧咬住唇片,他分明是在威胁,可是,她又不得不受他的威胁,似乎每一次,她都如此的被动。

君洌寒无奈的笑,倒也不再为难她。他翻开面前的奏折,边看边道,“谈谈和谈的事吧,那个大翰太子和公主,朕不能困他们太久,如今两国之间本就剑拔弩张,不能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嗯。”飞澜点头,表示赞同。

“容渡二城朕自然会归还,但赔偿的事免谈,朕的银子可不是风刮来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君洌寒继续说道,声音不温不火。

飞澜不语,这一点,她勉强可以接受。

“至于最初商定那三千万两银子,户部已经筹集,朕承诺过的自然不会变。”

“那御驾亲征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飞澜又问。毕竟,满朝文武上书,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的不好,只怕会引发朝野动荡。

君洌寒不以为意的笑,他放任此事闹大,不过是要逼飞澜现身,他自然不会轻易去送死,他的命,无论豫南王还是顾非凡,他们都要不起。因为,他的命是属于飞澜的。

“若朕猜得不错,此事豫南王当是主谋,要搬动边境的兵马,顾非凡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你这个亲亲表哥也没少出力,朝堂之上,一多半都是他的人,剩下的也是随声附和,否则,也不会满朝文武上书逼着朕御驾亲征。”

飞澜轻缓一笑,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必早已有了对策,由始至终,君洌寒不过是在借此逼迫她而已,她早有怀疑,只是,不忍心真的让他涉险。“没想到豫南王与顾相会勾结在一起,那皇上想如何应对?”

“自然是各个击破,说起来,倒也容易。只要钳制住顾非凡,满朝文武不在坚持于出征之事,和谈自然能顺利进行,豫南王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皇上要牵着表哥并不容易。”飞澜当头泼了他冷水。

君洌寒摇头失笑,“不,应该说轻而易举。”

“哦?飞澜洗耳恭听。”她略带不解的问。

君洌寒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鉴于他身上有伤,飞澜并未挣扎,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怒视着他。而君洌寒却假装没看见,手臂轻环在她柔软的腰肢。“明日朕会传旨为顾非凡与皇姐赐婚,顾非凡自然不会顺从,只要他想反抗,就一定会和朕谈条件。”

“若他从了呢?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何况还是尊贵的公主,对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君洌寒摇头,指尖轻轻的划过飞澜柔嫩的面颊肌肤,“你知道顾非凡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吗?在男人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坚持。”

飞澜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顾非凡的坚持是她,那么,君洌寒的坚持,又是什么呢?“亦如皇上对瑜琳吗?”

君洌寒凤眸微眯,深深的看着她,而后是无奈的叹,“若朕说,朕的坚持和顾非凡一样呢?澜儿,你告诉朕,朕又该怎么做?”

飞澜别开眼帘,淡若清风的笑,些微嘲弄。“放弃,或者继续坚持下去,皇上如何抉择,并非飞澜能左右。”

君洌寒牵住她的手,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背上,唇角含着苦涩的笑。怎么办呢?她已经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左右他的一切。

飞澜执拗着将手从他掌心间抽离,并不着痕迹的将手在裙摆上蹭了蹭。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君洌寒很受伤,她竟然下意识的对他反感。

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飞澜的心莫名的不安,狂跳的厉害,甚至掌心间侵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终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我没有出现,你还会御驾亲征吗?”

“会。”君洌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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