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别想。”君洌寒扣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飞澜在他怀中低低的笑,那笑声清澈而妩媚,带着勾.人魂魄的诱.惑力,他真想将她压在身下与她疯狂的缠绵,可是,他不敢了,飞澜那一刻的失控,让他害怕到极点。
“澜儿,朕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入宫来陪朕吧。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飞澜的笑声逐渐停止,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头。
君洌寒低头,吻住她单薄的唇片,只是蜻蜓点水的覆盖,他每一个触碰都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敢加深这个吻。“澜儿,你知道吗?从将你睁开双眼看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你,你就是我今生要寻找的那个人,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封后,因为,皇后之位是我留给你的,也只有你配得上。”
飞澜有短暂的沉默,然后,再次对上他深褐的眸子,“你知道的,那并不是飞澜想要的,我不想做你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如果可以选择,我想取代洛青川的位置,一生为你守护越关城。”
君洌寒失笑,轻点了下她鼻尖,越关城距帝都万里之遥,他再也忍受不住相思之苦。“说什么傻话,朕怎么会放手让你离开呢。”他牵起她冰凉的小手,温柔的呵护在掌心。“澜儿,我不会再让这双手沾染一丝一毫的血腥,上苍创造女人的目的,是为了让男人来呵护她。征服天下是男人的指责,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
飞澜微眯了美眸,带着邪魅与诉不尽的妩媚风情,青葱如玉的指玩味的晃动在他胸口,“师兄的意思是说,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等于征服了天下?”
君洌寒朗笑,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指,而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修长的指尖穿梭在她柔软如丝的秀发之间,“澜儿想如何征服朕?嗯?朕记得澜儿说过,要让朕用天下来葬。只要你征服了朕,朕愿将天下拱手相送。”
飞澜被他沉重的身躯压覆着,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她有些害怕,却强制的克制着。她的手攀在他颈项,紧张的蜷起,“师兄,我好怕,放过我好不好?”她漂亮的眸子逐渐弥漫起水雾,声音低低怯怯,甚至在微微的发颤。
君洌寒心口紧紧的抽痛了下,利落的翻身躺回她身侧,是他一时间失控了,他懊恼的拥着她,在她耳畔不停的呢喃着,“澜儿,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累了,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飞澜是真的筋疲力尽,她缓缓的合起双眼,温顺的靠在他胸膛。
君洌寒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一双幽深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流光微动。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打开飞澜的心结。他可以不碰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这长久以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可是,他没办法忍受日日拥她入睡,却不能碰她。
他迫切的渴望着与她身心交融。
……
天蒙蒙放亮,君洌寒悄声下床,他小心翼翼的为飞澜掩好被角,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澜儿,朕去上朝了,乖乖在这里等着朕,如果朕回来见不到你,会生气的。”他邪气的扬了唇角,起身披上明黄龙袍。
飞澜在他身后起身,静静看着他,他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光线。“皇上尽管生气,这似乎与飞澜无关。”
君洌寒回头,温温的笑,倾身靠近她,他的唇停留在她面前一寸处,只有在靠近一分,就能吻上她微嘟的唇片。“澜儿最好不要惹朕生气,否则,朕会将无忧送走,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你威胁我?”飞澜冷挑着眉梢。
“那也要澜儿受威胁才行。”他忽然靠近,吻了她温软的唇,而后朗笑着离开。
君洌寒刚踏出广阳殿,便见到无忧等候在殿外,向他扑了过来。君洌寒俯身将他抱入怀中,唇角微微的扬起,“无忧今天起得这么早?”
“你昨天将我打昏丢在养心殿,究竟有什么居心?”无忧嘟唇问道。
“这可不是儿子对父亲说话的态度,臭小子。”君洌寒抱着无忧,一路向乾清宫走去。
徐福海带着宫女太监跟在身后,压低着头,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皇上利落的将中州王打昏丢入养心殿中,就是为了与淑妃过二人世界。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出生,这皇宫寂静了太久,也该热闹起来了。
早朝之后,君洌寒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徐福海站在一旁研磨。君洌寒合起一本奏折,突然响起什么,对一旁徐福海吩咐道,“宁王一直被关在天牢中吧。”
徐福海微愣,而后回道,“是。”
宁王自从被擒,一直关押在天牢之中,因为淑妃之死,皇上心力交瘁,一直未下旨如何处置宁王,人便仍关押在牢中。徐福海是大内总管太监,关于风清扬私自对宁王动刑一事,他自然是知晓的,但皇上却一无所知,如今突然提及此事,徐福海不免心惊。
“皇上是打算处死宁王吗?”徐福海试探询问。
君洌寒放下手中毛笔,阴冷一笑,“他早该死了,朕不过是没想好用何种死法。”
“宁王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徐福海恭顺的说道,手心里却已经沁出了冷汗,毕竟,当日隐瞒淑妃死前曾受虐一事,他也有份,后来风清扬对宁王用刑,也是他在欺上瞒下,若皇上追究下来,他免不了是一顿板子。
君洌寒拂袖起身,淡漠道,“陪朕去天牢走一趟,朕也该见见这位二哥了。”
“啊?”徐福海大惊失色。
“怎么?朕去不得吗?”君洌寒蹙眉道,徐福海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有没有瞒他什么,君洌寒一眼便知。
徐福海吓得不轻,弓着腰身回道,“天牢污秽之地,皇上龙体尊贵,只怕不宜入内。”
“无碍,走吧。”君洌寒冷漠出口,而后向殿外走去。
徐福海战战兢兢的跟随而去,心道:这下怕是瞒不住了,他和风清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天牢是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只有墙壁上的油灯发出昏暗的亮光。空气中散发出腐朽恶臭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让人不由得作呕。
天子降临,狱官得见天颜,极为忐忑。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狱官卑躬屈膝的跪倒在地,紧张的脸上肌肉都在不停抽搐。
“宁王关押在何处?”君洌寒低声问道,天牢中的黑暗腐朽,让他不由得蹙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