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飞澜闷哼一声,手臂紧紧的缠住他颈项,好在柔软的水波缓解了干涩的疼痛。
毫无前戏的进入,他知道她一定会痛,所以在尚未失去理智之时,并不敢疯狂进攻,他低头擒住她唇片,温柔的亲吻,没在水下的掌心贴在她肌肤上游走,抚摸过她每一次嫩滑敏感的肌肤。
飞澜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双腿缠上他健硕的腰身,她扬起下巴看着他,温热的水汽笼罩在她周身,如梦如幻之间,君洌寒只觉得她美得有些不真实,若不是紧紧包裹住他的柔软温热,他会以为她只是一个虚幻的美梦。
“澜儿,你真美。”他宽厚潮湿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绝世的面容。
飞澜低低一笑,薄唇轻动,带着一丝顽皮,“堂堂楚恒帝亦是个好色之徒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覆在她身上,开始缓缓的律动,唇贴在她耳畔,暧昧的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我君洌寒此时遇见你,是三生之幸。澜儿,相信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飞澜但笑不语,眸子却越来越湿,大颗的泪珠沿着粉嫩的面颊落下来,滴落在他结实的背上。
在水中,他们忘我的缠绵,深深的占有着对方,一直到温水变冷,君洌寒才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床前的幔帐散落下来,遮住了榻上旖旎。君洌寒为飞澜穿衣,她忽而又起了玩儿心,光.溜.溜的身子裹在锦被之下,与他又是笑,又是闹,接过这衣服自然是没穿成的。君洌寒恼了,将她从被子里抓传来,压在身下,又狠狠的要了一次。
他从她身后进入,最原始的交.合姿态,让他进入的更深,飞澜湿润紧致的身体,几乎逼的他发狂,怎么都要不够一样,飞澜也格外的温顺,温软的身体,生涩的回应,口中不停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此刻,两人完全的沉浸在彼此带来的强烈快感之中,将一切悲哀都抛在脑后,这一场极致的欢爱对君洌寒与飞澜来说无异于一场末日狂欢。
欢爱之后,飞澜将头枕在他胸膛,随意的把玩着他一缕青丝,她气息仍是不稳,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她顽皮的用发梢扫过他脸庞的肌肤,君洌寒失笑,伸臂抓住她不安分的下手。
“老实一些,是不是还想继续?”
“不要,我好累。”飞澜撒娇的嘟囔了声,将身上的被子高高扯过头顶。
君洌寒朗笑着,将被子从她脸上扯下来,双腿缠住她身体,而锦被之下,彼此的身体都未着寸缕,温热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他本能的有了反应,飞澜面颊以后,急切的推开他,“不行,我真的累了,饶了我吧。”
“别乱动,好好睡觉。”他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身子,将她紧拥在怀中,而后在她耳畔低喃,“乖,睡吧,朕保证不再碰你。”
“夫君承诺了飞澜一定要说到做到哦?”飞澜在他怀中低低的笑。
“嗯。”君洌寒点头。
“任何事都要做到,洌寒,不要骗我,不要再让我伤心。”
君洌寒有些许的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是,这一次,他注定要违背承诺,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飞澜睡下之后,便没再醒来,君洌寒开始后悔不应该让她睡下的,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来得及和她说。
第八日的时候,君洌寒带着一行暗卫返回了大翰帝都,深夜,他抱着飞澜只身闯宫,他轻功了得,守卫深严的大翰皇宫,对于他来说,竟如履平地。
他出现在东宫之中,君宁自然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他来得比预想中晚了一些。是啊,将心爱的女子拱手送到别的男人怀抱,又有几个男人能真的做到,至少,君宁自认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君洌寒的确比他更爱连玉墨。
“本王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堂堂圣朝天子,本王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还不是要将心爱的女人双手奉上。”君宁凤眸冷眯,语带戏谑。
君洌寒俊颜冰冷,他怀中还抱着昏迷不醒的飞澜,“这一次,朕的确输了,所以,朕将她交给你,但这不过是暂时而已,朕一定会将她再夺回来。她是属于朕的,朕不管来生,但今生今世,除了朕,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她。”
君宁哼笑,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离开本王的东宫吗?你既然来了,本王自然要好好招待。”
“想取朕的性命?你还不配。”君洌寒薄唇轻动,他既然敢来,自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若天亮之前,朕没有平安返回,朕的暗卫就会将朕的密旨带回圣朝,朕的皇儿会登基为帝,而后为朕报仇。楚君宁,你的一念之差很可能会让大翰生灵涂炭,景帝以仁德治天下,你觉得你的父皇会轻饶你吗?”
君宁剑眉冷锁,他的确不能轻视这个问题,为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他老子不拆了他的骨头才怪。他邪魅一笑,而后继续道,“好,本王放你离开,你的命对本王来说毫无价值,本王要的是玉墨。”他修长的指随意指了下君洌寒怀中的女子。
君洌寒不肯放手,冷冷道,“朕愿用边境十城与你交换解药,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应该很划算。”
君宁云邪气的笑,随意把玩着腰间环佩,“边境十城,的确很诱.惑,很可惜,本王想要的只有玉墨。”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同样的气势,同样的不让分毫。
君洌寒紧拥着飞澜,最终,还是向前迈进,步子十分沉重。让他将心爱的女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这无异于拿刀将他的心一片片割开,那一种痛,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站在君宁面前,当着他的面低头吻上飞澜苍白温软的唇片,在她耳畔深情而忧伤的低喃,“澜儿,对不起,我只能失言了。我宁愿你活在别的男人身边,也不能自私的让你死在我怀中。澜儿,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会回来接你的,一定。”
君宁的脸色阴冷几分,他甚是不耐的伸臂将飞澜夺了过来,而君洌寒却并未抢夺,眼睁睁看着飞澜被君宁抱入胸膛,“君洌寒,你的苦情戏也该演完了吧,从今以后,他是本王的女人了。”
君洌寒看着他,而后嘲讽一笑,“楚君宁,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如果你所谓的算计与独占就是爱,那么,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本王配不配拥有她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君宁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而君洌寒高大的身体僵硬在原地,视线落在飞澜身上,久久的无法移开,她苍白的面容几乎失去了血色,可仍是那样的美,倾国倾城亦不过如此了。难怪楚君宁痴迷。
“舍不得离开?本王倒也无所谓,本王又大把的时间和你耗着,你什么时候离去,本王就什么时候给她解药,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君宁的语调玩味,看似全然不将飞澜的生死放在心上。
君洌寒自然不如他那般淡定,他将飞澜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朕即刻便离去,只是,朕要提醒你一句,若她有半分损伤,朕的铁骑便会踏平你大翰天下。”
他说罢,拂袖转身。然而,正是此时,被君宁拥在怀中的飞澜却清醒了过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君宁,踉跄着向君洌寒的方向跑去,只是,她周身无力,便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玉墨,小心。”君宁上前扶住她,当然,也趁机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防止她逃脱。
“你放开我!”飞澜用力的推开他,含泪的双眸看着君洌寒高大的背影,哭喊着,“夫君,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