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喝汤。”
君洌寒剑眉微蹙着,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是为难之际,却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今儿我这广阳殿倒是热闹了。”飞澜含笑走过来,裙摆微扬着,她在庄氏面前停住脚步,俯身一拜,“参见太皇太后。”
庄氏冷扫一眼,也不回应。
飞澜却自顾起身,微眯着美眸,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她缓步来到瑜琳身旁,目光却一直盯在君洌寒身上,“皇上最近的确瘦了些,倒是该补一补的,是我疏忽了。”
君洌寒温笑凝望着她,淡淡道,“那澜儿喂朕喝,可好?”
飞澜低眸一笑,伸出手掌摊开在瑜琳面前。瑜琳紧抿着唇,唇色都泛紫了,却还是要强扯出一抹笑容,将手中的羹汤放在了飞澜掌心间。“有劳姑娘了。”
“好说。”飞澜笑着,用勺子盛了汤喂给君洌寒,他唇边的笑像阳光一样温暖,张口含住汤勺,喝下了碗中的羹汤。
“父皇,好喝吗?无忧也要。”无忧扯了扯君洌寒衣角,笑着扬起小脸。
“不许胡闹,你想喝朕让御厨做些莲子羹给你。”君洌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切,分明就是欺负小孩子。等我长大要娶好多好多妃子喂我喝汤。”无忧哼哼道。
瑜琳站在原地,头压得极低,人家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她站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的。
庄氏也有些看不下去,哼声道,“瑜琳,随哀家回永寿宫吧,别在这里碍了人家的眼。”
瑜琳紧抿着唇,对君洌寒微微一拜,而后搀扶着庄氏向殿外而去,她眸色冷到了极点,带着狠戾之色。她一直再输,可总有一天她会赢得,慕容飞澜,咱们走着瞧吧。
庄氏带着随行之人离开之后,飞澜手中还端着那一碗温热的羹汤。君洌寒的目光轻落在她身上,玩味道,“澜儿还要继续喂朕吗?”
“皇上还是自己喝吧,又不是没长手。”飞澜将汤盅塞给他,剧烈的晃动,让汤迸溅了出来,在君洌寒明黄的龙袍上溅开了一片。她转身向殿内走去,并重重的合上了房门。
君洌寒失笑摇头,“你看看你娘亲,越发的刁蛮了。”
无忧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以后一定要娶一个温柔的媳妇。”
而彼端,广阳殿内,刚刚经历了一场闹剧,飞澜百无聊赖的靠坐在贵妃榻上,头轻枕着手臂,眸光些微的涣散着。
宫中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倒是觉得自己越发的没用了。
“澜儿,开门。”房门被轻轻叩响,君洌寒在殿外低唤着她的名字。而飞澜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合起双眸,闭目休憩。
很快,殿外便没了声音,静谧的空间,她昏昏欲睡,然而,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温软的物体在她的面颊上触动着,带着些许的湿润。
飞澜并未睡熟,即刻睁开眼帘,映入瞳眸的是君洌寒放大的俊脸,他正亲吻着她的脸颊。
“君洌寒,你怎么进来的!”飞澜慌忙起身,戒备的看着他。
“没有门,还有窗。”君洌寒笑着,指了指半敞的窗口。堂堂一国之君,也学会了飞贼的那一套。进妃子的寝殿,还要跃窗而入。
“皇上进来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补汤了。”飞澜不冷不热的嘀咕一句。
君洌寒半跪在她身前,指尖轻轻的触摸着她手臂的肌肤,他唇角扬着笑,指尖划过之处,带着痒痒的酥麻。“澜儿,今夜朕还不能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皇上晚膳的时候已经问过,飞澜也回答过,不需要再说第二遍。”飞澜冷漠的回道。
君洌寒低敛着眸,眸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好似猎豹盯住了美味可口的猎物一样,他的拳头紧握着,额头竟然侵出冷汗,即便不曾肌肤想贴,飞澜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度,他似乎很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他艰难的点了下头,无奈一笑,“皇祖母的补汤,没想到竟是滋阴壮阳的。”
壮阳?飞澜脑海中顿时嗡的一声重响,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是这般反应了。难怪他不许无忧喝。“那,那怎么办?”她弱声询问,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了。
“澜儿觉得应该怎样?”她后退,他却栖身而进,双臂将她反锁在贵妃榻上,他的头靠在她耳侧,彼此的面颊相贴合,他肌肤的温度烫人,“朕不会碰其他的女人,澜儿,你忍心看朕因此难受吗?”
飞澜的双手撑在他胸膛,好在只是壮阳之物,又不是春药,死不了人,忍一忍便好了。“飞澜不想,皇上可以忍……”
她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霸道的覆盖住,君洌寒这次是不会在忍耐了。他想她想的要发狂。
“澜儿,别怕,不会弄伤你,澜儿乖,不要怕……”他不停的在飞澜耳畔呢喃着,生怕她再因为君灏南之事而跌入噩梦中。君洌寒不知道她被顾非凡禁锢之时,顾非凡是如何强迫她,他不想再伤她,一直对那事只字未提。
他的声音低哑隐忍,如同一种蛊惑,飞澜抵抗的力道逐渐微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打落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的,如同悦耳的曲音。
潮湿的冷风从半敞的窗口灌入,胸口一片凉意袭来,此时,她胸前的裙纱已被他撕扯开,她下意识的用手臂去遮挡,而他的手掌却快她一步,包裹住一侧的酥软,飞澜不受控制的嘤咛一声,酥麻之感由他掌心间散开,飞澜的身体瘫软的如水一样,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更别说挣扎了。
“洌寒,不行,我怕。”她在他身下不稳的喘息,身体却微微的颤抖着,声音发颤。
“澜儿不怕,我会温柔待你。”君洌寒柔声安抚着,修长的指扯开腰间的束带,辗转之间,彼此身上碍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抛落在地,飞澜如玉的娇躯蜷缩在贵妃榻上,三千青衫散落,暧昧缠绵,而衣衫尽褪后,她臂上一颗朱砂痣红的刺眼。
“你?”君洌寒眸光忽而变得雀跃起来,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那殷红的一点。
飞澜的手臂缓慢的缠上他颈项,她知道今天逃不掉了,“皇上似乎很高兴呢。”她微嘟着红唇,轻慢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柔媚,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