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那眼睛特别的出彩,如幽狼,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犀利。
好像在等着猎物一次次的露出马脚……好像在放长线钓大鱼。
……
早上六点半,楼景深晨练回来,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皱眉走过去,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糊味。
女人穿着睡袍,卷发松松垮垮的挽成了一个丸子头,雪白的脖颈,赏心悦目。
她正在煎蛋……别手别脚。她把鸡蛋翻过来,用锅铲在鸡蛋上面一摁,顿时贴着锅底那一面的蛋黄飞溅了出来。
她身边的垃圾桶里躺着五六个做失败的鸡蛋。
楼景深沉着脸过去,“云妈呢?”
唐影惊了一下,回头,看他跑完步肌肉绷起隐藏在雪白色的运动衫下,剑眉星目。
“云妈今天请假,我做饭。”
说话间,鸡蛋糊了。
唐影皱了鼻子,翻过来看了看,再次倒向了垃圾桶。
“唐影!”两个字像夹着冰块,“不会做饭没人让你做,大清早的你折腾什么?”
唐影对于他的火气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用受了伤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你能不能小点声,你非要让邻居知道你在训我?让人家看笑话。”
楼景深的头仿佛要炸了一样,“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从这儿出去!”
他转身离开。
“楼景深!”她连名带姓的叫他。
楼景深的步子一顿,回头,幽森的视线直直的落向她。那女人一身雪白的浴袍,胸前交叉,腰带随意的绑着,胸口微松,半露不露,她——依旧没有穿内衣。
以及,听她这语气,她好像还生气了。
他这么一看,她的火气好像也小了几分,走过来。170的净身高,还是比他矮很多,她仰着头,眼神娇嗔。她总有一种——无论当下什么情绪,但下一秒就能切换到柔媚的本事。
腮帮子微鼓,嗓音微拖,“我不走,我就是要给你做饭。”
不知道这话是在陈述还是在撒娇,组合在一起,让人……胸口微热。
楼景深看着这张白净饱满的脸,还有那娇气横生的眼晴,忽然很想上她,又很想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