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其实就是给了顾沾衣一个空头支票,这个支票,随她填。
然而顾沾衣却拧住了眉头,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诱惑越大,筹码也大,这是成正比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想你知道这是陆城的,我虽说不知道是如何沦落到去拍卖,但是我既然拿到了,我就不打算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易。”
“你可以卖给我,也可以和我谈条件,比如说,那个录音。”
录音给她,项链给唐影。
顾沾衣犹豫了,但最后依旧没有一口答应。
………
唐影失眠了。
半夜三点依旧睡不着,其实眼睛很干涩,就是毫无睡意。起来去别墅的健身房走了走,出了一身汗,还是睡不着。
站在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这张脸美么,其实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无非就是一张脸罢了。
她就在洗手间站了有十分钟,最后出门,穿了风衣和短靴。
墓园里阴风阵阵,凌晨五点,天色还是漆黑一片,有几盏灯在百无聊赖的照着亮光,一排排的墓碑,孤零零的矗立在寒风里。
快要接近陆城的墓碑时,她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冷不冷啊?”沧桑疲惫,年岁不小。
“冷啊,不过冷我也要留下来陪我儿子。”
唐影看过去,这两个老人她认识,陆城陆离的父母,上次在摩尔酒店见过。
灯光洒下来,陆母的头发印着一片的灰白,她看着陆城的墓碑,没有哭也没有笑,两个老人的前面摆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没有插蜡烛。
陆父把外套脱下来给妻子披上,后者推了推,“我不冷。”
“儿子看着呢,我要是不给你,把你给冻着了,他又得怨我,在儿子面前我得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