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沾衣心如刀割,心中仿佛碎成了冰渣,一下一下的游窜在她的四肢百骸。
【他是真的喜欢过你。】
韩佐说过。
他在喜欢她时,从来没有表现出男人的欲望来,如今在唐影这儿,有了,且如此赤果果。
在他抱着唐影倒向沙发时,顾沾衣泣不成声,转身离开。
这是第二次唐影和楼景深一起挤在狭窄的沙发上,却是第一次在睡觉时唐影没有要求他抱她、而他又把她抱的密不透风。
在他的怀抱和沙发的空隙里,她变成了小鸟依人,乖巧的躺在他的怀中,腰上的大手如钳一般,就那么搭着,她就无法动弹。
明明两个人都没有盖被子,她却觉得很热。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沉香醉人。
不知他有没有睡着,呼吸深浅不一。唐影睁开眼睛,事后的双眸仿佛还有激烈而密出来的湿润,睫毛往上一抬,江南烟雨中不可言说的极致魅惑的女人味,一瞬间就弥漫了出来。
“楼景深。”声音很哑,软软糯糯的。
男人没睁眼,在她颈下的那只手确是弯起来落在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头发,“做什么?”
“你……”是不是酒精过敏哦,这么神奇?喝了酒做一次就好了?
她摸了摸他的胸膛,也没有起什么疹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男人闷闷的哼了一声,压着她的后脑勺到他的颈窝里,沙哑的男低音在她的耳测,“所以别说话,别骚扰我。”
唐影哦了声,手继续在他的胸膛乱摸,动作很轻,就像在挠痒痒,男人放任她的动作。
摸着摸着又往下,在小腹上又很大一处的疤,有新伤有旧伤。
“楼景深……”
男人没回。
“你怎么受的伤?”
怎么受的伤……楼景深的双眸微微一睁,半眯着,视线深幽而讳莫。
………
如何受的伤,楼景深没有回答她,唐影还是有那么点好奇的。
第二天醒来时,在卧室的大床上。她记得半夜时楼景深抱他上来的,她似乎在迷迷糊糊里强吻了他,然后他嫌弃她,把她丢在床上,给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