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院子的古董不止这房子,还有楼月眉,只是这房子已经无价,楼月眉呀,嗯……不值钱了哦。
半个小时后。
哐啷,一个巨大的雷声打过来,唐影吓得一惊,一睁眼,天边有无数条眩白的亮光在无线交织相印,是风雨渐来的狂躁怒吼。
从她这个角度清晰的看着那闪电在云层的上方,那一种刀光剑影的绚烂。黑云压顶,闪电狂鸣,雷声震耳,她丝毫没有觉得害怕,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神情被这光景带到了一种恍惚里——她总觉得谁若是要玩她,或者要折磨她,老天爷都在帮忙,她仿佛就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下雨了。
噼里啪啦,豆大的雨滴打着脸,身体,生疼。
她眼晴都睁不开,只能半眯着,看着那雨带着猖狂的、像箭失肆虐而来……
害怕?
不存在。
只是冷,冷的刺骨,冷的……想要发抖却因为捆得太紧而抖不了,最后是全身肌肉在剧烈收缩。再到后来骨头开始发疼,到骨头疼时,她都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更久。
她已经感觉不到肉的存在,只有想抽搐却又不能动弹的骨疼,那感觉好像是被人剃去了所有的肉,只有这骨头在寒冰里浸泡着,疼入血髓。
那睡莲被雨水拍打的弯下了腰,再没有了生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总觉得快死了……在这场雨里,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奈何头已经不能动,脑子里还有几分残层的意识,已经非常薄弱。
有陌生的男人气息逼过来,似热又似凉,她不太能感觉到,苍白的唇动了动,是……是楼景深还是陆城?
绳子被割断,她被抱了起来,这个肩头不那么宽厚。她奋力的挣开眼晴,但也只有那么一小条细缝,看到雨幕成帘里,他不那么突出的喉结,是一名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
莫名想起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总喜欢姐姐、姐姐的叫着,跟着她,满街的跑。
那时她也小,有时不耐烦,老跟着她,什么事都做不了,火了就去打他。他连忙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姐姐,不要打我,我想跟姐姐玩儿,我会听话的,姐姐,我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