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强强吧。”唐影睁眼,勾手,“要一起泡吗?”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把这种原本该浪漫的气氛给迅速拉到了有寒风的氛围里。
她不自觉的松开了一个手臂,近距离的看着他刚毅的下巴,低声,“怎么了?”
“去弹琴了?”
“嗯。”
“这一壮举目的是什么?”
唐影这种姿势不是很舒服,于是往起坐了坐,但这么一坐,匈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左侧手臂上的玫瑰花沾染了泡泡,刚好遮住了花径,就只有那红如血的花瓣儿,在泡沫下吐露一点头角,是迷,是雾,是让人想一把撕开它面目的冲动。
唐影笑了下,笑声很短促,“第一,因为无聊。很久没有去弹琴,去玩玩,可以么?”
“嗯,第二呢?”
“第二……”她顿了顿,“难道我的琴技不能吸引更多的消费者?”
“第三?”
“没有第三哦。”
楼景深沉默。
这个浴室远远比不上东方帝景城的宽大,空间也就那么点儿,两人隔的又非常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了过来,就如同那泡沫,一碰,就碎。
“那就再泡五分钟里,这五分钟你想出一个第三来,哪怕是搪塞,你也得前前后后都圆到一起去。否则,我无法解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把我困在楼下又是何意。”
他手掌薄凉,从她的额头抚过去,把头发都扒到了头顶处,整张脸露在外面,没有任何阻拦。
“除非你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否则,就给我一个你觉得我能信服的理由。”
【给我一个你觉得能让我信服的理由】这话是重点。
隐隐的给了她一种不能说谎,又给了哪怕是说谎也得有理有据。
但现在这种状态,什么最关键,那五分钟!如果她真的要了那五分钟,那她无论说什么,在楼景深那儿都不会成立。
在楼景深起身时,她拽住了他的手腕,“没有第三。”
楼景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默。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