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她的卷发,在后背起雾飞扬。
她看向了黑压压的天空,她讨厌黑夜,却又沉迷黑夜。
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可能是今晚和楼景深的过节,又可能那个梦,让她没有了警觉性。
当那一棒子敲过来时,她毫无防备,身体顺着脑中传来的晕眩而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的脸递过来,顾成彦,他恶狠狠的盯着她,那模样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那眼睛里满满的憎恨,她看到他扬起手,手里的棒球棍正对着她的头。
后颈有温热的东西在缓缓往下流,她的意识还有残存的一丝,不足以让她反抗或者躲避。
就看着他带着要她死的决心,把棒子挥过来。
她闭上了眼睛,这一棒子下来,她必死无疑。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有人一脚踹了过来。那一脚让顾成彦飞出去两米远。
于世扶起唐影,叫了一声没人应,手上很湿,拿出来一看,全是血。
………
凌晨六点半的顾家。
佣人鱼贯而出,各忙各的。
两辆车开进来,带着一身锋芒,打破了这宁静的清晨。
客厅里,顾柏达刚刚下楼,沙发都还没坐,一个麻袋彭的一下扔到了他的脚下,声音巨大。
他一愣,抬头,看向对面那阴霾重重的男人。
他有了怒,却依然保持着商人的风度,“贤侄这是在干什么?”
“顾叔,给你送个礼物。”楼景深声音平静,气场冷峻。
顾柏达皱眉,弯腰,把麻袋解开,里面是他……儿子,顾成彦?
他倒吸口气,“楼总,这怎么回事?”贤侄都不叫了。
“谋杀。”楼景深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来。
跟在他后面的于世,“凌晨四点十分,他袭击唐小姐,导致唐小姐脑部大出血,现在还没醒来。”
顾成彦双手绑着,站不起来,他咬着牙,五官狰狞。
“所以,这大清早你就把他五花大绑的送过来?”顾柏达冷道,“就算是袭击,你如何判定是谋杀?楼景深,你这么绑着送到我家来,是什么意思,你未免太不懂礼貌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