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时间好好休息,半个月不工作,公司垮不了。”
楼景深和奶奶又交谈了几句,出去。
走到院子里,有狂风刮过,冷风把他身上的那点温度给搜刮的一干二净。
出去。
拉开车门。
却在拉车门的那一瞬,忽然回头。
在两米之外,站着一名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大大的围巾把她的脸颊都给遮住,只留两个眼睛在外。
路灯的光辉轻轻洒洒,从树梢间穿梭下来,迷迷茫茫。她安静的站在那儿,发丝在后背摇晃,被风一吹,一缕一缕。黑色的蕾丝裙摆从大衣下沿伸出来,仿佛是盛开的花,花瓣正在飘摇。
只是露出一双眼晴,便觉如此美,像长在眼前的一朵罂粟,遗世而独立。
他走过去,走的近了些,空气里便有了她的香味。
离她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没有说话,视线接触。
这一带空旷清幽,都是独栋院子,实在是安静的很,此时只有风声,把心跳都给掩埋了过去。
须夷,楼景深道:“冷么?”两个字,很沉。
她没有回答,冷也早已习惯。
抬眸看着他,细碎昏黄的光从他的发丝里穿过,他的脸颊半清半暗。
他又再度开口,“不是说了不要穿高跟鞋么,怎么总是不听话。”
这一回她说了,“谁让你那么高,不穿就够不到你。”声音清润,故作轻松。
他沉默了两秒,眼神漆黑,终于抬手把她的围巾给拉下,那张脸一寸一寸的露出来,白皙标志,鼻梁高挺,唇形饱满,他把围巾给她窝了窝,微凉的手指从她的脖颈抚过,她比他更凉。
“来这儿做什么?”做完了后手没有拿开,看着她,两人的视线近距离的在纠缠。
“我来……”她停顿了一下,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咽喉处,总觉得说话时,便能感觉到他温凉的指间,眼眸轻垂,看到了他线条清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