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不知能不能说的上是颠沛流离,但怎么也能算是过往不堪。
这样的她,怎么配有孩子。
郑欢办事利索,医生那儿也不会查出来,楼景深永远不会知道。
两天后。
唐影独自一人上了路,花辞——
唐影不知道她去哪儿,不问,问了花辞也不会说。
她总觉得,从那个武馆里出来的人,各自的泥沼都很深。
她平生很少坐大巴,这是难得的一次。
其实挺舒服——
座位很软。
旁边的人人热心,不停的问她要不要吃零食。
唯一不同的是,有很多食物的味道,还有孩子的哭闹声。
到了目的地她才发现,唯一的优点就是座位软,其它的,没了。
下了车,郑欢来接。
这个地方,离邺城有一千多公里,也不怕楼景深那么快就发现。
所以郑欢倒是敢素面朝天。
唐影却没有,武装着。
上车。
唐影摘了口罩。
“小姐,这两天你去哪儿了,脸色这么难看。”
“别废话,走。”
“哦。”
车子到达一个很普通的居民楼,一共才十五层,他们住在一楼。
这个小区,以前可能算中上,现在连中下都算不上,楼已经很旧了。
一进去——
“鸡不是你那样炖的,小火慢慢熬,不要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佐料。”楼岳明在教池也做饭。
一楼唯一的好处就是有院子,院子里没有花,长时间没人住,也没人打理。
“要不你来?”池也回。
“我要是能来,我还需要你?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不能不会做饭啊,这年头不会做饭的男人,哪儿讨得到老婆。”
“你儿子也不会,他不是讨到了?”
“谁说我儿子不会。”楼岳明反击,“我大儿子很会做饭,等我回去教我小儿子。”
“那等你有命活着回去了再说。”
楼岳明没吭声,但是看他的样子,他好像真的很想下地来干点什么。
他坐在轮椅上扫视着这房子,眼中是回味带着几分……复杂。
唐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