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淤青,如同向晚,看来这雨,要下上好几天了。
雨下的久,便下的小,而天气也渐渐降温。众人不觉加了衣服。司马宗良坐在客厅正中,底下坐着张异,以及县令胡莱。江耕耘则躲在屏风之后,静听几人谈话。
高兴赌场老板死鱼眼已经被司马宗良控制,说起那次抓捕,可谓惊心动魄。
……
吸取了上午的教训,司马宗良这次是从后门出去的。出了后门,便直奔高兴赌场,高兴赌场本是个农家小院,坐落在官府大道和开心客栈之间的居民区里,赌场周围住的人不多,大多是因为晚上不好的环境而搬家了。
高兴赌场没有门脸,甚至连个指示牌都没有,此时门是从里面关着的,里面没有动静。为了不放走任何一个,司马宗良吩咐人把后门堵上,然后自己等人则躲在墙边,叫张异去敲门。
“开门!开门!”张异使劲拍打着木门,下雨天,声音也抬高了许多。连续叫喊了好几声,里面才有应答。
“谁啊?这大白天的?”回应的人哈欠连天,显然美美的觉被人打搅了,不过听声音上了岁数,没了年轻人的锐气。
“秦大伯,我,张异!”张异回了一句,他来这的次数够多,守门的认识他。回应的人透过门缝向外望了一眼,见是张异,是熟人,他便又问道:
“哦,张异啊,有什么事吗?”
“我们掌柜的说有官兵要来检查,叫你们注意一下,你先开门,我进去和你细说。”张异将计就计撒了个慌,看门的老头果然信了,又瞧了瞧外面确定只有张异一人,便吱呀一人开了门。做他们这行的,警惕性不高不行。
可是门一打开,司马宗良他们便冲了出来,守门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控制住了。司马宗良问守门的死鱼眼在哪个房间,守门的本是不说,可一见刀架在脖子上,就乖乖说了。司马宗良带人直奔死鱼眼的房间而去,整个赌场很静,绝大多数人都在休息,一路无人打扰,很快就到了一间正房门外。
司马宗良小心谨慎,像死鱼眼这样做赌场生意的老板,警觉性一定很高,他捅破窗户纸一窥里面,见屋内宽敞床上却是无人,不免心生不安,遂指挥一名兵士把门打开,兵士用刀撬掉门梢,把门轻轻一推,看见的则是一双死鱼的眼睛,以及一双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