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良去意已决,众人劝说不得,大多数巡检司的原官兵钦佩司马宗良这个人,而愿意辞职追随他左右,司马宗良劝说不得,只有任由随行。他离期已定,就在这两天,司马宗良不愿多停留,多停留,他怕舍不得。既然司马宗良都准备走了,江耕耘自然没了理由再呆下去,他也想早日出发,不过是考虑到队伍中有个伤员。
他倒没什么好准备的,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期间他给沙帮的高伟泽写了一封信,表明了自己的歉意,以及会尽力去找到杀害高仲一的真正凶手,不仅是为了还原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化解一个敌人。他现在的敌人已经够多了,能少一个是一个,毕竟四个人的队伍中,就有三人是不会武功的。
到了第三天,众人都打包收拾好,待了许久的地方,发生了那么多事,今天突然分别,说这真的还有些舍不得。不过都是铮铮铁汉子,四海为家的命,深吸一口,也就不了了事了。
“江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会,可要珍重了。”土城城门口,两路人各分一旁,各牵一匹马,司马宗良对江耕耘说道。
江耕耘拱着手回道:“是啊,人生无不散之宴席。只是先前我们约好的要打上一架,看来泡汤了。”
“哈哈,”司马宗良笑道:“原来江兄是因为这个伤感啊,这不事出有因嘛,我伤未好,不然你的让着我。”
“罢了罢了,那我们再约上一次,待到下次重逢时,可要好好切磋一番。”江耕耘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这般约定了。早分别晚分别早晚都是要分别,就不多说了,说多了免得伤感。江兄,张兄,几位,就此别过了,珍重!”
“珍重!”
“珍重!”
众人分了别,便骑上马,马鞭一挥,风沙飞扬。江耕耘目睹司马宗良一行人离开,他心中却有些难以言语的滋味,自古离别多伤情,他已把司马宗良当做一个朋友在看待。
“耕耘哥,我这也不会骑马,要不你载我好了。”乌拉拉朵儿的伤势已无大碍,连伤势一同好的,还有她的活泼调皮。不知怎的,江耕耘发现,如今的乌拉拉朵儿比先前要开朗许多,不知是不是一来二去两人关系近了许多的缘故。
“这怎么行?”江耕耘拒绝道:“这到水城近百里的路,马儿会吃不消的,再说了,你也要学学骑马了,多项技能多份安身立命的本事嘛。张异你说是不是?”
张异一听,连忙回道:“是是。妹儿,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赶路,我们慢慢学习好了。”张异说完,见江耕耘牵着马慢慢走着,他便挪到乌拉拉朵儿旁边,小声指责道:“妹儿,你怎么这么不矜持?”
“哥,你坚持支持保持都教我了,什么时候教过我矜持?”乌拉拉朵儿如是答道。
“你……”张异简直是对自己的妹妹无语了。
“再说了,我让耕耘哥载我怎么了,我是跟他学习如何骑马,马坐多了,自然就会骑了。”乌拉拉朵儿又说道。
“我载你不也行吗?我是你哥总不会占你便宜吧。”
“哥,你把耕耘哥想成什么样子了。”乌拉拉朵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哥竟然把耕耘哥想成了登徒浪子。
他们的谈话是刻意压低声音的,不过,大漠里除了风沙,还是很静的。
“师父,他们好像在讨论你耶。”吕子辰跟在江耕耘身后说道。
江耕耘听见了,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闻不问不听。”
大漠除了风声依旧很静,静的除了风声,能听见风铃“铛铛”清脆之音,传播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