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心头一惊,这长枪都可媲美软剑,但容不得他分神,那枪柄直顶他腹部而去。江耕耘只好撤回长剑前去抵挡,正好挡住把他顶飞。江耕耘后退了几步,但丁梦龙还没完,就见丁梦龙握住枪柄,整个人旋转起来,那长枪弯到一定程度,具有很强的反弹之力,他整个人顺着这股力,挥舞着他这长枪,整个人有种不可一世的气势,而因为是反弹之力,出招的速度便又快了两倍不止。
江耕耘猝不及防,他完全没料到丁梦龙会使出这一招,他现在唯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他这柄长剑了。
速度太快,江耕耘只好双手抵剑,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千钧之力击中,整个人瞬间被击飞,而他的长剑韧性较好,丁梦龙这一击击中了他的长剑,又直接击中了他的腹部,江耕耘只觉一阵生疼,但却顾不上疼,要是任由这股力道推着他走,可就会飞出擂台,要是出了擂台,脚踩在地上,可就算作输了。绝不允许这样!
江耕耘虽这样想,可巨大的力道他一时半会还卸不了,在倒飞的途中,江耕耘瞧见自己飞向的位置正好是擂台边角,那里有根十来米高的边角柱,江耕耘集中生智,十分别扭的朝身后划出一道剑气,第一道竟然没击中,于是他又连忙划出两道,好在这次是中了。
被斩断的边角柱慢慢的向下倒去,台下坐有观战的人,见状纷纷破骂逃离,几乎是眨眼间,江耕耘便已经倒飞到了擂台边缘,而那边角柱还未倒下。江耕耘顺势踩上了边角柱,施展出轻功,常人顺着走独木桥都困难,可没想到江耕耘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竟然倒步如飞。
随着江耕耘的上去,那边角柱倒下去的速度就增快了许多,江耕耘边走边在卸力,走至半截,由于江耕耘卸的力太大,坚硬的边角柱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而此时江耕耘正好稳住身形,猝不及防之下,就摔了下去。但他突然出招,那云霄长剑正对地面,只见长剑一软,正好他施展轻松,就被弹起,然后他踩在边角柱上,再纵身一跃,就回到了擂台之上。
“这,这,这也行?”
“难道这都没有犯规淘汰?”
“按照规定脚触地就算输,如今他手脚皆未触地,应该不算淘汰吧?”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尤其是刚刚赶紧闪开的那群人,这虽不是多么华丽震撼的场面,但言之这份处变不惊,谈之这份随机应变,都还是暗自佩服。
“如果我没看错,刚才这叫江兴的小子,竟然使出了剑气?”
“没错,他刚刚确实使出了剑气。他才多大,有二十了吗?”
而此刻,众人又才反应过来,刚才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如果先前目不转睛,如今仔细回想,则会发现江耕耘砍倒边角柱那一下,确实用的是剑气!
“爷爷,爹爹,这哥哥好年轻。刚才真是好险啊?”小蕴莨对于今天爷爷和父亲特意为他安排的比试,他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在观看,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罗家是织罗水乡的绝对领导,亦在大漠有着赫赫威名,他从小耳濡目染,尤对武学一道感兴趣,什么文学杂学,他是只当咬文嚼字被迫在学。今天可真是看的过瘾,仿佛武林上所有的高手都汇集于此,让他一次性看的痛快。但他觉得现在差点摔下擂台的江耕耘,看上去好年轻,比参加比试的所有人都年轻。
“嗯。”罗逸邡点了点头算作回答,然后又对着罗云朗说道:“云朗,你觉得这次比试谁会赢?”
一旁的罗云朗正了正身子,说道:
“父亲,难道他刚才不算犯规?”
罗逸邡说道:
“比赛之前就有规定,落地则为输,如今江兴并未触地,何言输字?”
“是,父亲说的是,既然是比赛规则,就得遵守。”罗云朗为自己的失误道歉,随后又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叫江兴的年轻人会赢。丁梦龙虽然霸道,可明显江兴更加的灵活也更加的沉着,打斗中,沉着很重要。”
罗逸邡听后说道:
“这江姓年轻人是挺不错,但双方绝招未出,看来还会有一番苦战。”
江耕耘不知道台阶之上碧水庄园的庄主罗逸邡、少庄主罗云朗都在讨论他,而且对他刚才的表现颇为欣赏,要是他知道,是不是该高兴呢?想必他会高兴的,但此时他却直冒冷汗。
“好险,差点就掉地上输了?”
江耕耘四处望了一眼,丁梦龙站在远处,显然是没料到他竟然又站到了擂台上。丁梦龙瞧见江耕耘斩断边角柱,就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手,但是没想到,江耕耘竟然成功了。丁梦龙之前说过,比试时要手下留情,他没有追过来趁人之危,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江耕耘并没有看见听见有人上来制止他或者判他已经输了,既然没有,那就是还未分出胜负了。江耕耘已然恢复到上场之前的镇定,虽然在先前的一击中腰部可能已经淤青甚至肿胀了,因为还是疼的厉害,而且越来越疼,但他却未表现出一丁半点的痛苦,如今,他要更加的冷静,更加的沉着,不能再有大的失误,所以,他必须要速战速决,改变策略了。
“丁兄刚才好枪法,让我着实大开眼界,更让我差点输了。现在,我要动真格了,丁兄可要小心了?”
“好!”丁梦龙隔的虽远,但江耕耘的话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他虽然把自己不易的修为看的很重,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但比赛就是比赛,就必须要分出高下输赢。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