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若有所思,问道:“是关于小屁孩的身世?”
吕华峰惊讶道:“江兄弟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关于小屁孩的身世,江耕耘只好解释道:“果真如此啊?是这样的,之前就听你说过小屁孩是你的义子,而这大漠人家的孩子,谁不学过一招半式的应对复杂危险的环境,可你倒好,非要阻止他学,从这一点看,估计小屁孩的父亲可能是个武林高手。”
吕华峰不由赞叹道:“江兄弟你的推理能力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光凭这几点,你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真的啊?”江耕耘说道:“我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吕华峰笑道:“你就谦虚吧。”然后便说道:“子辰的父亲确实是武林中人,算作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已经死了,当年他临终托孤,说不希望他的孩子步他的后尘,我这才不让子辰习武的。”
江耕耘说道:“我觉得人只要活着,难免发生其他的意外,只是闯荡江湖算作高危职业,危险性更高而已。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后果。”
吕华峰说道:“江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你知道子辰的父亲是谁吗?”
江耕耘说道:“不知道,愿闻其详。”
吕华峰问道:“江兄弟可听说过郑浩然这个人?”
江耕耘想了想,只觉这名字有些熟悉,但却始终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他最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听说过吧?很出名吗?”
吕华峰听后额头直冒黑线,但一想江耕耘这十几年都是在山上度过的,也就释然了,说道:“郑浩然也算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当年凭借一套浩然剑法,打遍大漠无敌手,被誉为大漠第一剑客!”
江耕耘一听这介绍可了不得,不禁惊大了嘴巴说道:“大漠第一剑客郑浩然啊,这还算小有名气?吕大哥,你真是给我讲了个冷笑话啊?”
吕华峰却很淡定的说道:“第几剑客那都是虚名,我倒是希望他没有这个名号,不然也不会死在这个名号上面了。当年他名声在外,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而也有许多人慕名前来挑战,最后中了别人的暗算,这才成也声名败也声名。”
江耕耘像是听懂了似得点了点头说道:“这挑战强者确实是成名最快的途径,但人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迫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但越强大越发现,自己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而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吕大哥,这事你怎么不跟小屁孩说?”
吕华峰说道:“这事他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江兄弟你有所不知,许多人要郑浩然的命,就是想要他那套浩然剑法,因为谁得到了剑法,说不定谁就是下一个大漠第一。但郑浩然拼死突破重围,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子辰找到了我,那时他身受重伤,几乎没了能活下去的可能,他把子辰托付给了我,把他的佩剑和剑法也一并交给了我任由我处置,他说不要子辰步了他的后尘,但是如果可能的话,将来找个机会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子辰,因为这是他能留给子辰的,唯一的东西。”
江耕耘像听故事一样听的有些入迷,但他看见吕华峰的眼神有些暗淡,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伤心往事,说道:“既然小屁孩现在还不知道为好,那吕大哥又为何要把这事说与我听?”
吕华峰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说道:“这事确实不能现在就告诉吕子辰,而我之所以说给江兄弟你听,那是因为,好友郑浩然的两件东西,并不在我这里。”
“不在你这?那是在哪里?”江耕耘问道。
吕华峰说道:“当年我四处闯荡,还未开始做生意,郑浩然临终托孤的时候,我正好在水城和木城附近,托孤之后不久郑浩然便死了,我把他埋在了当时一个叫镜月村后面的山林里,立了块牌匾,用的化名,吾友关耳之墓。而在墓地旁边不远,有棵大树,我便把他的佩剑和剑法埋在了大树的下面,以待挖掘。”
江耕耘像是听懂了,问道:“吕大哥的意思说叫我把那两样东西找到然后交给吕子辰?”
吕华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子辰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江兄弟你们也恰巧在镜月村的附近,就麻烦你把这两样东西寻到。事隔十多年,难免会有变故,所以在这里我就要拜托江兄弟了,先暂时不要跟子辰说他的身世,如果剑和剑法都找到了,再对他说也不迟,如果没有找到,那就永远不要告诉他,他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他是种伤害。”
江耕耘特别能理解吕华峰这样做的目的,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就是个孤儿,这样就不会有那些痛苦的回忆,但他不会有这个可能,因为他目睹了当年发生的一切,且刻骨铭心。但吕子辰却和他不一样,郑浩然死的时候,吕子辰尚在襁褓,所以有许多事情,能让他不知道,是刻意的隐瞒,也是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