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行行行,气氛是越缓解越尴尬,当我没说,说正事吧。"
江耕耘问着李明一:
"李兄弟,这庄英雄你见过吗,要是见过,说不定他信任你,就会告知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一说道:
"贾舵主昨天去联络周围的小帮派,正好是我陪同他去的,我们见过,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他的名字。根据昨天的表现来看,庄英雄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贾舵主言说利弊之后,他有些动心了,这些年随着刘一诺的坐大,他那精英武馆就没什么生意,甚至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江耕耘听后说道:
"这么说来这庄英雄是破罐子破摔咯。走,我们先去问问。"
说完,他们便又来到了精英武馆,这条道路不算偏僻,但很是冷清,一到晚上就几乎没有行人,李明一敲响了精英武馆的大门,他比江耕耘更值得信任。
"庄馆主!庄馆主!您在吗?找您有点事情?"
李明一呼喊了几声,才听里面有人答话:
"谁啊?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声音是从院子里传过来的,紧接着话语过后,听见了脚步声渐渐靠近,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李明一听是庄英雄的声音,又继续说道:
"庄馆主,是我,斜对面沙帮分舵李明一,昨天跟贾舵主一起来拜访过您。"
李明一提着灯笼,灯光把他的脸照的红通通的,庄英雄透过门缝往外瞧着,李明一五官清晰,他还是有些印象的。而再看李明一身后,站立着几人,都是一色打扮,像是沙帮的着装。
但庄英雄犹豫了,他还是没有开门,继续问道:
"哦,不知李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
李明一说道:
"说起这事我就气愤,而想必庄馆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办事回来,发现我沙帮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洗劫一空空无一人,没有办法,只好麻烦庄馆主,还望告知实情。"李明一说完,双手握拳,对着门背后的庄英雄行礼一通。
庄英雄想说却又不敢说,怕说了不仅无济于事,还连累了他。
"这事,这事你不要问我了,我,我不知道。"
李明一并不气馁,继续说道:
"庄馆主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于您,您只要告诉我是何人所为,接下来的事就跟你无关了,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死,我们也想死个明白。"
庄英雄说道:
"李小兄弟,何必呢。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些小人物还是逃命去吧,那些人你们得罪不起,何必无端去送死?"
李明一坚定的说道:
"庄馆主,您忘了昨天贾舵主跟你说的话?我沙帮的存在不是为了争权谋利,而是为了让输在起跑线的人,也能活出个人样,不总被瞧不起不总被人欺负。庄馆主,我就是这样一个受益的人,我是水城人,起先我对沙帮也是闻所未闻,前两个月水城受了水灾,沙帮在赈灾,我就是其中的灾民。后来我之所以加入了沙帮,就是被他们所感动。宁可自由的死去,也不愿卑贱的活着,沙帮进行的是一场变革,是一场挡都挡不住的风暴,是变革就要流血就有牺牲,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我们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庄馆主,连累您我们于心不忍,可如果您知道,还望你说个事情,沙帮众兄弟感激不尽!"
李明一说完,眼神都不带眨一下,说完之后,又是行了一通大礼,恳求庄英雄告知,而他身后的其他沙帮成员,也弯腰低着头,希望庄英雄能成全他们。
江耕耘和魏三刀躲在旁边,听李明一这般一说,都有些被洗脑感动了,宁可自由的死去,也不愿卑贱的活着,这般勇气,是现在这个时代所缺乏的,但缺乏不代表没有,其实它一直都在,只是被绝大多数人淡忘了。
庄英雄是个中年人,碌碌无为的中年人,但他不是个懦夫,也不是个麻木的人,他父母给他取名英雄,是想让他能够做个英雄,他也希望自己会是个英雄,只是英雄难做啊,做英雄,必然要会舍弃,甚至舍弃自己的生命。现在看来,他这个假英雄,跟门外这些真英雄比起来,显得是多么可笑和黯淡无光啊。
吱呀一声,精英武馆的大门被打开了,现出了庄英雄老迈但挺拔的身形,以及朴实的脸庞。
"李小兄弟,你真是让我自惭形秽啊,你们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快别这样,好好说话。"
李明一一看一听很是高兴,起身后说道:
"那,那庄馆主您是知道愿意说了?"
庄英雄尴尬的说道:
"我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还没有你们这群年轻人想得开,真是惭愧啊。我先前之所以不敢说,就是因为怕,可我怕了一辈子,也没活明白,现在我不怕了,下午来找你们沙帮麻烦的,是刘一诺的人!"
"刘一诺?!"
江耕耘听到庄英雄所说,从墙后走了出来,这一消息,同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刘一诺竟然先下手了,可刘一诺又是如果得知沙帮要动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