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龙或许觉得是自己有欠于工家,对待江耕耘,莫名有了些疼爱和怜悯,所以越说着,他越感觉自己停不下来,要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予江耕耘听。
“十二年前,离我云阳派祸门之乱已经过去了八年,云阳派逐渐恢复了正轨,愈发强盛,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不幸的事发生在了你们工家头上,一夜之间,满门尽屠!事后我亲自带人四处查探,可全都一无所获,就像屠杀你工家的不是人,而是魔鬼。但终究还是被我找寻到了一些线索,只是这其后的势力,强大到不可想象,原谅我当时不敢以云阳派的兴衰去掺和到这件事中。”
在齐云龙心中都认为强大的存在,不知会是哪方势力,不过江耕耘也可以理解,当时齐云龙乃一派掌门,一言一行皆决定着门派的存亡,而世人行事,皆要名正言顺,齐云龙即使有心,也无法打着旗号号令天下,这样的利弊权衡他做不得,换做江耕耘也做不得。但是如今,江耕耘报仇那是名正言顺,振臂一呼必能群雄响应。
“究竟是如何的势力,连齐老前辈您都有些忌惮?”江耕耘紧问道。
齐云龙叹了口气,心中纠结,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怕江耕耘莽撞冲动,而丧了性命,但是不说,那工家的冤情,也就难有清白之日,那他也就对不起工兴田了。
他思索了一番,还是说道:
“年轻人,既然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不说似乎你会不断的追问下去。那这样吧,待你伤好和我比过之后,就你的实力,我再考虑是否要告诉你,若你的实力达不到我的要求,即使我给你说了也只会把你陷入危险之境。”
江耕耘有些不解,这齐云龙到底在忌惮些什么?他也有些不悦,不知齐云龙何故至此?
“难道我现在的境地还不够危险吗?”
齐云龙严肃起来,立马回道:
“不够,至少你性命还在!”齐云龙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愿再交谈下去。
一旁的叶夹俊感受到了他师父语气的微弱变化,江耕耘的语气也变了一些,两人这样,已经不适合谈话了,只会伤了两人和气。
“江少侠莫着急,我师父说的没错,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的伤势彻底养好,若此时告知你,怕你着急牵动伤势,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江耕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样才能逼迫齐云龙说出来,可如此一来,就和整个云阳派撕破了脸皮,但他来云阳派可并没有这项议程。他冷静下来,只好拜别了齐云龙,跟着叶夹俊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江耕耘便迫不及待的问着叶夹俊。
“叶掌门你说,你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其实他后面想问,这该不会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吧,本来是不知道,但因为李畅古的事情,而说成知道故意拖延时间。
叶夹俊笑着说道:
“这还能有什么意思?这当然是为你好了,我师父常说,敌人过于强大时,我们要学会隐忍,等待时机,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江耕耘不满的说道:
“可我家的灭门之仇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