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醒来后,虽然有些虚弱,但已能活动。说了感谢救命之恩的话,然后穿好衣服,就说起了自己遇险的经过。知道万里饿了,阿拉塔就端上点心和奶茶,万里真的饿坏了,这些天不醒人事,只喝了一点牛奶,肚子完全是空的。万里狼吞虎咽吃了许多点心,喝了一大壶奶茶。才感觉饱了,身体也有劲儿了。
其实,这种冻伤只要处理好就不会有太大伤害。几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该吃晚饭了,一大盆手把肉端上来,还有牧民喜爱的盘肠。朝鲁拿上酒来,当地人把这酒叫闷倒驴,这种酒很烈,说有个人喝醉了这种酒趴在草地上睡着了,酒气喷在草上,被一头驴吃了,驴都被醉倒了,当然这只是个笑话。可这种酒烈是不假,七十多度,辛辣无比,用火一点嘭的一声就燃起来。朝鲁好酒量,两斤白酒都不醉。朝鲁也让万里喝了些酒,说是酒可以活血,还真不错,万里喝了几杯,微微有几分醉。感觉身上不那么疼了。
在朝鲁一家的精心照料下,五六天后,万里就好多了。万里想给吴玉打个电话,可是这场暴风雪太大了,所有的通信设备都被破坏了,哪里还打得通电话。那天,万里身体已经好了,走出房门,放眼望去,大雪无垠,莽莽苍苍一片洁白。几尺深的积雪,哪里还有路在。朝鲁家在草原深处,方圆二十几公里内没有人家,离最近的公路也有二三十公里。万里心想这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回家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草原上的生活是枯燥的,但却别有情趣。白天,万里和朝鲁一家去给牛羊喂草,欣赏着雪域上的风光。晚上一起坐在火炕上喝茶聊天。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万里和朝鲁一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天,朝露喝了许多酒,喝完后就感觉肚子疼痛难忍,脸色寡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必须马上送医院,可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有二十几公里。一家人一时手足无措,最后还是万里找来一个爬犁,把朝鲁放在上面。铺上盖上厚厚的棉被。自己拉着向医院走去。阿拉塔和萨如拉跟在后面。好在积雪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人可以在上面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