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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青草涌碧涛,马蹄声声路迢迢。睍莼璩晓泪眼回眸多情望,此情遥寄念奴娇。
万里和吴玉站在山岗上,望着马队远去的方向,走出了很远,萨如啦还在向他们拼命地招手。依依不舍的目光就那样凝望着,泪流满面。
"哥!"吴玉再也忍不住悲伤,一头扑进万里的怀里,抽噎起来。好像自己有天大的委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却写下了一生的悲剧。萨如啦何尝不是如此,和万里朝夕相处那么久,谁都能看得出来,萨如啦和自己一样,一直无法忘记万里,当爱一个人又要无条件放弃时,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凉。
"缘分尽了,该走的都走了,只有你还在我身边,已经很欣慰了。"万里伤感地说。
"婚礼结束了,我们也该分手了,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面?攴"
"别那么悲观,你想我了,随时来见你。好不好?"
"切,我怎么会想你?还是不见得好,免得麻烦。你还是去找王霞吧。"吴玉酸溜溜地说。
"真是难办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王霞真是我的好冤家。好了,不说了,回家。妩"
回家的路上,心情好了许多,又开始有说有笑了。
"哎,我说,你这也离婚了,怎么想的?要不咱俩凑活过日子,你看咋样?"万里搭讪着。
吴玉一心开着车,不知如何回答万里的问话,回头看了一眼万里,许多话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
"你就忘了我吧,我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任命了。"吴玉难过地说。
万里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向窗外,看见公路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向后奔跑。
"你怎么这么说话?好难听,如果像你那样说,我算什么?垃圾?渣滓?我觉得,只要俩人心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啥叫夫妻,就是知冷知热,能在一块说说心里话,一起过日子。"万里认真的说。
"现在说得好听,如果真结了婚,你肯定要嫌弃我,男人我了解,都一样,谁不喜欢新鲜的?"
"得,得得,算我没说,真是对牛弹琴!你以为我的青春是大风刮来的,让狗吃了?没事跟你扯淡,我既然这么说,咱就是认真的,你不同意就算了。"万里气呼呼地说。
"看你吗?就爱生气,你一点儿都不懂女人的心,唉,真拿你没办法。"吴玉叹了口气说。
"我就是心烦,就是结婚这点儿事,让我折腾了这么多年,好累啊,就想有个自己的窝,踏踏实实过日子,咋就这么难呢?"万里烦躁的说。
"说实话,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你,可有啥办法?你和王霞都走到那一步了,就该坚持下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人不能太自私,大家都是女人。"
万里说不下去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心里乱极了。吴玉看万里难过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知道万里没有答案,他是左右为难。
回到家,已过中午,明天万里就要离开了,吴玉要给万里包一次饺子吃,万里不好意思麻烦吴玉琢。
看着吴玉切酸菜,万里站在旁边看着,"好了,别麻烦了,咱们还是到饺子馆儿去吃吧,好吗?"
吴玉挤了挤眼睛,调皮地说:"不好,那里的不好吃,再说,那也不是我的手艺,我要你吃到我亲手做的饺子。"
吴玉熟练的剁饺子馅儿,万里就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仿佛回到小时候,回到妈妈的身边,回到了家里。
"看什么看,傻样,你去看电视吧。"吴玉不好意思的说。
万里微微一笑,"我喜欢看你做事情,很熟悉的样子,很真实。"
"少来了,你说的好酸,比酸菜还算。"吴玉忍不住笑起来。
万里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哎,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好陌生,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一个假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有女人味儿了,真的。"
吴玉红着脸低声地说:"什么女人味儿,你闻过吗?"
万里伸开双手,从后面抱住吴玉,埋下头,在吴玉的发际轻嗅着她的体香。嘴唇儿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吻。
"玉儿,你身上的味道好像生来就在我的记忆里。"
"哥,你让我怎么干活儿,别让妈妈看见,羞死人了。"吴玉只好抬起手,怕手上的酸菜汁弄脏万里的衣服。
万里抱得更紧了,死死地不肯放手,"妈妈出去了,没有人救你了,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