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深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刚把舒岸的皮带解到一半。
骆天民事件在经过了一个周末的发酵之后,能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但身为企贷部风控总监的聂云深需要就此事件提交一个最终的总结报告,所以新的一周上班以后他忙了整整两天,直到周三,报告提交的最后期限,到了晚上八点以后才一切收尾。在系统上点击了提交之后,聂总监缓缓吁出口气。
F行从不勉强员工加班,所以当新任男友舒老板敲门进来时,外间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聂云深这间里头还亮着灯。
聂总监抬头看见舒岸,挑了下眉是个疑惑的意思。
舒岸反手关上门:“在楼下遇到杜总,说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你还在加班。他把我送进电梯,让我赶紧来拯救你一下。”
聂云深失笑,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伸直了腿往后一靠:“嗯,还真是有点饿了。”
舒岸走近,亲昵自然地弯身去吻他。唇皮相接稍事辗转,笑着问:“那么有没有这个荣幸共进下晚餐?”
聂云深仰头舔了下唇,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接触像片羽毛抚过,非常地不过瘾。于是理所当然地摁住了舒岸的后颈,半强迫着去讨了个更深入的湿吻。他含住舒岸的嘴唇用力吮吸,舌头长驱直入,湿润翻搅了几下之后就开始气息不稳。
吃什么晚餐,现成的一块美肉。
聂云深手臂一紧把舒岸拖到了自己腿上,但他没想到舒岸会一点不抗拒,一开始只是想要个粗暴的更近接触,但是舒岸的大长腿一抬,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
于是他俩就这么压在一张宽大转椅上交缠热吻,聂云深一点磕巴都没打地**。
周末在舒岸家他们其实没再做什么,舒岸带他在老宅子里转了转,讲了些童年少年的故事。后院里有篮球架,聂云深来了兴致,两指一转在指尖立了个球,于是舒岸索性和他一起换了衣服,两人痛快淋漓地打了一场。
后来舒岸又亲自下厨做了顿饭,聂云深啧啧称奇,问舒岸在哪儿点的烹饪这项技能。舒岸笑着说:毕竟在腐国待了十年……
懂了。
吃完饭以后聂云深说要去酒店拿车,舒岸送他过去。俩人很有默契地没有黏糊什么,只是在停车场里,聂云深下舒岸的车之前,听到身后叫他。
“聂云深。”
被叫的这个人回头,看到舒岸目不转睛地看他,于是邪魅一笑。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故意停顿了几秒以后才又补上一句,“说好了给我操的,等着聂哥宠幸你啊。”
那时邪恶带笑的嚣张,和此刻热吻中升腾起的**一样,都是毫无掩饰之意。
聂云深鼻息粗重地把手伸进了舒岸的衣摆,用力扯出了衬衣,手掌压着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来回揉搓。他有点迷恋舒岸身体的坚实手感,怀里这人对自己的情绪和身材管理都严苛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太漂亮,太完美。让人有种极度想使劲蹂躏的欲望。
西裤之下,小聂已经撑起了一个巨大而清晰的帐篷,非常嚣张地顶着舒岸的屁股。
舒岸的这姿势坐得比聂云深要高一些,于是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粘腻湿吻。周末一别之后他俩都忙,两三天没见,仿佛隔了许多个秋。过去十年没见也不觉得怎样,而今却是一点也受不了分离,聂云深的手摸得他也在喘息,热意在血管里肆意奔流。
聂云深纠结了两秒钟当下地点的安全问题,但舒岸的一声勾魂低喘让他着了魔似的将手直接伸去了对方腰里,这个时间不可能再有人过来,聂总监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他用力地扯开了舒岸腰里束着的皮带,正要去解人裤扣的时候,桌上的手机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聂云深陡然一惊,烧灼着欲望的视线恶狠狠扫过去,看到上面显示的来电姓名是:封浩。
那天他和舒岸在聚会现场双双消失,压根忘记了还要跟其他人打招呼。甚至他的手机后来都没电关机了,舒岸可能是故意的,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提醒他这世上还有手机这东西的存在。
等到他离开舒家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联了快二十四小时,回家充上电,发现头天晚上封浩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微信上也一连声地在问:“去哪儿了?”“还好吗?”“又喝多了啊你……”
聂云深有点心虚地给封浩回电,结果一接通,就被惨无人道地嘲笑了酒量。不过神奇的是,封浩知道他是喝多了,所以舒岸送他先回家了。聂云深“嗯嗯”答应着。然后封浩话题一转,问他:“你跟舒老板现在关系还不错?”
这一问让聂云深分神纠结了一下,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死党,自己现在跟舒老板的奇妙关系,那头封浩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昨儿聚会我找舒岸帮忙,看能不能在二三线城市弄块合适的地搞个冷链工厂,他答应得很痛快,但是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山高水远的未必能抓着人,你离得近,有机会的话帮我催着点。”
聂云深把这事儿应了,最后封浩说临走前有空约他吃饭,时间等通知。
于是现在,那个“通知”来了。
聂云深盯着那疯狂震动响铃的手机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把手从舒岸身上抽出来,伸手去抓了起来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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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屏之后那头的声音特别清晰,封浩张口就来了一句:“宝贝儿,爸爸明早飞机,只有今晚有空找你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