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消息了大人!”
陆辰将手中的笔放在身侧的笔架上,这才抬头看向门口,见景历气喘吁吁地样子。
“慢慢说。”陆辰慢条斯理。
“大人!是那件事情!”景历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反而有些搞笑,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进门,还要腾出手来去关门。
“大人,那……”景历话一停,想了一下说道,“就是那两幅画师做的图,都有进展了。”
“什么?”陆辰脸色微变,“怎么两幅画?”
“就是……”景历走到陆辰身侧,在陆辰耳边小声说道,“林姑娘的肖像画和巡抚白大人的肖像画……”
“林棠的画拿出去做什么?不是让你放仁园的书房吗?”陆辰皱眉问道。
“没……没有啊,大人您没有说要放着呀。”
景历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这……”陆辰有些无奈地伸手揉了揉额头,“可能那几日忙得,本官忘记说了,既然如此也无妨,你就吧,都是什么消息。”
“大人,这事情深挖下去,得到的消息和您预想的……如出一辙。
白府搬迁的日子,和大人您说的那个时间是基本一致的,就是那个事情之后,隔了一段时间,介于老知府大人调离的时间之间。
而林姑娘,画像倒是没有什么用,毕竟那时候林姑娘还小,不过捎带着打听了林姑娘的名字,倒是有街坊记得她,巧的是,她一家也是在那个事情之后搬走的,据说时间间隔得更短呢。”
“这不可能!”陆辰立马摇头否认,“这消息一定有误,本官记得清清楚楚,她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还住在那里,时常和本官见面,她怎么可能是搬走了呢?!
这么看来,你这些消息的真假都是难说的。”
“大人,派出去的人打探了许多,都能对上才会回来禀报,说是这消息不会有误,会不会是大人您记错了?”
“本官对于别的过去的事情可能会记错,但是这个事情,本官不可能记错,那时候要不是她经常来,我怕是早就饿死了,我怎么可能记错。”
“那……”
景历想了想,小声问道:“大人,您说的是林姑娘那时候经常去您家里,但是没说她还住在您家周围啊,会不会是……”
“她一个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搬走了之后,还跑回来见我?”陆辰否定道。
“大人,林姑娘的爹爹也是卖货郎,之前您请了医师去给他诊病,医师说他是因为身体有旧疾,而他咳喘的原因,是之前肺病留下的残疾。
隐起来的那卷宗上,那证人为了救人,明明不会水还跳下去,之后肺受了很重的病症,本来还要状告那恶人的……”
“不可能,”陆辰摇了摇头,“你继续派人去查,查白府的事情,不要再查林棠的事情了,包括她的爹爹林老爷子,也不要去查了,你的方向是错的!”
说着,陆辰将手里没有看完的书已经合上,完全不在意上面的批注墨迹还没有干。
“是,大人。”景历立马应声,面色怪异但没有再多言。
“去给本官换种香。”
景历端起香炉离开之后,房间里恢复了一种压抑的安静。
陆辰默默地坐着,手里的笔在砚台上反反复复取墨,却迟迟没有写下一个字。
越来越的消息指向他不想要的结果,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