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五十分,黑色的幕布已然徐徐铺满整片天空。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从不知名的地方驶来,最后缓缓停靠在赛高街道与水仙花街道的交汇处。
在吉普车停下后不久,两名身材相近、高矮胖瘦都相似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便装从路口的赛高大厦中走出,慢慢走向这辆黑色吉普车。
两个年轻男人正是江束和卢帕。
在早上大阪丽子去过医疗中心并离开之后,卢帕动用了自己个人的人脉与关系,却始终找不到关押路西华的那座破旧工厂究竟在哪里。
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正如大阪丽子早上在病房里所言。
她位于橡木区的庄园,果不其然在巨大的轰鸣声和火焰中被吞噬殆尽。
随即大阪丽子便被并送往爱德华医疗中心就医,并在下午三点对外宣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所以说,大阪丽子现在和玫兰尼某种程度上算是一对病友。
而就在半个小时前,恶土上的阿尔萨斯便黑进了新闻54台,宣称对该事件负责。
女人狠起来,真就没男人什么事情了……江束感慨着,就已经走到了吉普车前。
看着车门叹了口气,江束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驾驶室里,穿着一身纯黑运动装、头发用皮筋束成丸子头,脸上不施粉黛但仍透着股红润光洁的甲古纪子正咬着嘴唇看着江束。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甲古纪子便连忙挪开目光,眉眼耷拉的低头看着方向盘的圆心,不敢继续和江束对视,
“我又不会吃了你。”江束忍不住笑了笑。
等到身旁的卢帕拉开后车门坐进车内,江束随即坐进副驾驶。
江束不动声色的合上车门,说道:“咱俩都是苦命的打工仔,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干嘛自己给自己怄气?”
听到江束说的话,甲古纪子的眼睑抬起,小心翼翼的望了过来,“你真的不怪我?”
“大阪丽子决定的一些事情,你又没办法改变。”江束系好安全带,拍了拍甲古纪子握着方向盘的右手,笑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往前走啊,想什么呢你。”
甲古纪子稍许感动的点了点头,随即拉起手刹,踩下了油门。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中,车内的三人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各色霓虹,在眼底映出了心底不同的光。
……
……
收好岗哨门警回递过来的出入证,甲古纪子合上车窗,随即一脚踩下油门,扎进了眼前幽深漆黑、几乎什么都不到的恶土。
“为什么大阪丽子非得让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看着窗户外黑嗤嗤的一片,卢帕的问询声从车后排传来。
“小姐害怕拖得时间越久,变数越多。”甲古纪子抿了抿嘴唇,最终选择如实相告。
“小姐曾说,您的父亲不是傻子。”甲古纪子看着后车镜里面色平静的卢帕,轻声说道:“哪怕您自称和他断绝了关系,并将自己的行为尽可能隐匿在您父亲的视线之下,但他还是会很快明白您现在的处境和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