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斌向来看不起不学无术的老三,对他这个“赫赫有名”的宝贝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桀骜的抬着下巴,“大哥,如今你已是一品大员,花家门楣也不同往日,对家中女眷还是管教起来为好。”
这话说的,花文昊的拳头又硬了。
“老子的闺女关你屁事!”
花锦鸢却依旧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上前半步。
看着花文斌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漠然的像是在看几个陌生人。
“花文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与我花府有什么关系?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到一品大员家中大放厥词?”
“好没教养的丫头!”花文斌冷哼一声,依旧看向花文晔,似乎根本不屑与看不上眼的小辈说话,“大哥,你好歹也是陛下面前的宠臣,教养出来的侄女这样对长辈直呼其名,也不怕陛下斥责你教子无方?”
“你不必拐弯抹角。”花文晔眼睑低垂,耐心几乎耗尽,“我名下的荫官名额不管给谁,都不是你能肖想的。趁早死了这条心,给自己留点颜面。”
名额已经给了卢升平,这事儿他是不会告诉这个心术不正的二弟的。
卢升平本就是戴罪之身,在他真正做出功绩之前,此事不宜张扬。
若是因为这个眼皮子浅的家伙,毁了大陨未来的栋梁之材,他先前诏狱那番罪不就白受了?
没见就连家里最莽撞的三弟,都在这家伙面前绝口不提卢升平的名字吗?
“切!”花文斌不屑的哼了一声,脸上骄傲自得的神情越发重了,“花家小辈如今只有吉瑞一个男儿。这个名额,你不给我儿子,还能给谁?听说大哥前不久差点不幸身亡,莫不是你想带进棺材里?”
“如此暴殄天物,你问过花家族人吗?谁容得你这样浪费?”
想起暗中给自己传信之人,花文斌心里顿时涌出无尽的勇气。
花文晔闻言,都要气笑了。
抬眼一看朱姨娘和小朱氏,脸上均是一幅理直气壮的表情,他才知道人蠢起来,原来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的。
由此看来,花吉瑞被教养成这般不学无术,还目下无人的模样,当真是半点都不稀奇。
“如果你们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么……季青,送客。”
他忙得很,先前重伤养病积累下的公务就已经堆成了山,更别提还有再再往前的春闱期间积累下的折子。
不紧急不重要的,都给生生拖成又急又重要了。
哪里有时间跟这些人掰扯。
然而,花文斌却并不这么想。
他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那是抱着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决心来的。
给他传信那人可说了,花文昊看中的那寡妇,也不知试了什么手段,竟然已经让花文晔和花锦鸢双双点了头,就只等走个过场嫁进花府了!
就连那个小拖油瓶都得到了花锦鸢的频频称赞。
等这母子俩进了花府,那名额哪里还会有他儿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