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堔感受到手里传来的力道,这才回了神。
顺势就松了手,任由花锦鸢将他手里的遗诏拿了过去。
表情古怪,似哭又似笑的说道:“鸢儿,你不是贤王妃了,以后你就是摄政王妃了。”
花锦鸢怔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打开遗诏看了起来。
“哦?陛下竟然死了都还要封你为摄政王,他对你可是真是爱的深沉。嗯,他对太子爱的更深,当人家今年才三岁呢!”
花锦鸢语气平静,话语中充满了调侃。
然而在场众人却莫名听出了一股森森杀气。
“鸢……鸢儿,你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那我还是去找煜儿退了这遗诏。”唐明堔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忐忑的讨好道。
花锦鸢白了他一眼,抖了抖手里的遗诏。
原本应该高高供在贤王府祠堂里遗诏在她手里,像是一块散发着恶臭的抹布。
“你都已经拿回来了,不就是因为退不掉吗?”
唐明堔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
自家大伯是什么性子,她更加明白。
两人一块儿回来,还带回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肯定是因为退不掉好不好!
她可不信他们没有据理力争过。
“说吧,今日早朝之上,是哪个不长眼的跟你们过不去?”
花锦鸢没好气的瞪了唐明堔一眼。
她也想瞪花文晔,但是,不敢。
面对自家大伯,她怂。
但是,她可以去松鹤院找祖母告状!
“还不就是承恩侯嘛!”唐明堔委屈道,“他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他。”
朝堂之上,他又不能真个对那老小子动拳头。
花锦鸢脸一沉,就知道承恩侯府没安好心。
她转头看向自家大伯,“大伯,明堔说承恩侯能言善辩?”
唐明堔归根结底算是武将,嘴皮子输了不丢脸,可您乃文官之首,怎么也输了呢?
花文晔双手背在身后,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太子同意了。”
今日乃是恢复早朝的第一日,亦是太子立威的最佳时机。
他怎么能逆着太子的意思?
花家又不想真的取太子而代之。
花锦鸢一噎,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
唐晗煜那小子怎么就同意了呢?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头上压着一个摄政王意味着什么呢?
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能够容忍别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姐姐,有姐夫帮他一起处理政务,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呀?”花锦鹭不知何时蹭到了自家姐姐身后,勾着小脑袋偷看了一眼遗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一头雾水的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