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又问起父亲身体,得知只是感染风寒,略微安心。
又问凌河父亲身体是否康健?
凌河一一回答,没有丝毫隐瞒。
父女分别近二十年,再重逢多少有些生疏感,多知晓一些,到时也不至于毫无亲近之意。
外头早就喧闹起来了。
云灼是公主,公主……
几乎午饭还没过去,整个临县都知道被穆家虐待、磋磨的人,竟是当今皇上牵肠挂肚、一心想要寻回的敏懿大长公主。
“这穆家要亡。”
皇室公主别说磋磨,就是骂几句都是要被责罚的。
消息通过狱长传到穆家人耳中的时候,穆家人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好一会后才一个个瞪大眼睛。
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
尤其是穆大郎他们。
他们一开始只以为最多被关几年牢房,到时候放出去搬家去别的地方,他的银票还藏着谁都没说,即便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有松口,就是为了活着出去的时候,不至于身无分文。
但是如今他们发现那个被他们欺负、磋磨的云氏是皇室公主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在这瞬间烟消云散,变成满满的绝望。
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对于新搬家的云灼他们来说,必须做上各种馅的月饼。
亲戚们还不想回去,想着多跟云灼相处,这可是公主啊,他们跟公主还做过亲戚,拿出去能吹牛一辈子。
豆沙馅、猪肉馅、白果馅,一锅一锅的烤着拿出来,亲戚们分着吃,还做了梅干菜烧饼,孩子们最喜欢吃加了肉馅的菜干饼,汤的吸吸呼呼,幸福的眼睛都眯成缝。
云灼厨艺好,但这么热的天在厨房里忙活一天,穆时宜还是心疼的,等她从厨房出来就喊她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裳后,云灼坐在椅子上,穆时宜给她擦头发。
云灼挑眉去看他一眼,见他格外认真仔细,轻笑出声。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云灼问。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穆时宜轻声。
手上动作也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