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胡杨垂目落在她粘着不少花生碎屑的唇上。
“嗯?”朱萸嚼着嘴里的花生歪头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我想吃花生。”
“吃呗,我帮你拿…唔~”
朱萸鹿目圆睁,傻愣愣地看着眼前低垂的浓密睫毛,唇上柔软温润的触感瞬间激怒了那头小鹿。
一顿哐哐乱撞。
良久…
胡杨松开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低低叹息一声,“我的意志力经不起考验。”
“你…你你你…”朱萸捂着嘴,手指哆哆嗦嗦地戳着他的胸口,“你是狗吗!你啃我!你死定了!我要去告诉姑娘!”
胡杨撑在台边气息微喘,眸光潋滟,望着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门边拉开门,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你死定了!”说完气哼哼地冲出去。
扶额坐下抚唇,上面仿佛还有她的余温,清浅一笑:“大概是真的死定了吧。”
朱萸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埋头往舒映桐那边冲,嘴里的花生还不忘嚼碎了咽下。
气炸了!
敢啃她!
一把推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
伏在桌上改登记册的舒映桐冷冷的看着脸色红彤彤怒气腾腾冲到她对面的朱萸。
“吃烟花了?”
“没有!吃花生了!”
舒映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剧烈起伏的胸脯移到她微微红肿的嘴唇。
“花生有毒?”
“哼!”朱萸一拳砸在桌上,气得脸颊鼓鼓,呼吸急促,“胡杨他啃我!”
“啃?嘴?”
“没错!气死我了!”朱萸低头左右看了看,觉得腿有点酸,拉了一张凳子呼的一声坐下。
舒映桐放下毛笔,靠在椅背,十指交叠,“非自愿?”
“自什么愿!他说要吃花生,我说要帮他拿,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就啃我!”
气不过,伸手反扣自己的后脑勺往前按,“就是这样!”
“行。强迫是吧。”
“嗯嗯!”
“去把聂开诚叫来。”
“啊?”朱萸松开手,疑惑地抓抓脸,“叫聂开诚去揍他?怕是打不过吧?”
舒映桐摇摇头,淡淡的说:“不,叫他把胡杨连同许茂生一起送去县衙发落。”
“谁是许茂生。送去县衙做什么?”
“另一个侵犯妇女的嫌犯,他绞刑。胡杨,情节较轻,坐牢。”
“坐牢?没…没这么严重吧…”
舒映桐轻叩桌面,拧眉思索,突然想起另一个不要脸的人,抬头认真地看着她,“杖三十。”
“杖三十?尾椎骨都得抡碎吧,他躺床上起不来,谁给我做弹棉花的弓呀…”
朱萸一想到他被打得血肉模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情形,心里蓦地抽疼了一下。
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那他…他…也没啃得很用力嘛…
“你想怎样?”
“嗯…不给他饭吃!饿三天好了!”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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