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要放下了,心口有风对穿而过。
“行了,都滚蛋吧,该干嘛干嘛去。”朱萸嫌弃挥手让他们走人。
“宝康那熊孩子给我好好揍啊,大字不识两个,一天到晚不学好到处浪。看看人家冬生,一个村里出来的,差别也太大了?”
“是是是,记住了。”
“谢谢姑娘,谢谢朱姑娘!”
等他们两个走后,朱萸神秘兮兮地趴在桌上望着舒映桐:“姑娘,两个人钻高粱地为啥能怀孩子?”
“嗯?你不知道你还骂得理直气壮?”舒映桐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那唾沫横飞气势逼人的架势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这是什么人间傻缺…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跟人钻过。我跟你说,别看我刚才飞流直下三千尺特别威风,那都是从冬生的奶奶那听来的。你还没说那高粱地…”
“你要是没事做,坐那练字。”舒映桐指指隔壁景韫言的书桌。
飞流直下三千尺是个什么鬼。
谁要给她详细描述什么高粱地。
“呃…练字什么的…”朱萸故作镇定抱起小圆盒,撒腿就跑。
留下一堆花生壳和舒映桐无语对望。
朱萸趾高气扬地踏进木工房,吧嗒一声把小圆盒放在木工台一角,鼻孔朝胡杨重重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转身要走。
“朱萸,过来。”
背后传来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朱萸下巴抬高,伸手拉门把手,“就不!”
“哦?弹弓做好了呢。你不喜欢,那我送去给老谭叔。”
胡杨从容自若伸手拨了一下弓弦,清脆的弦音尾音颤颤。
眼含笑意望着她的背影,看她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松了松。
又拨了一下弓弦。
“嗯,现在就送去好了。”
踌躇不决的朱萸一听这话,那还得了,扭过身子往回跑,“不行!那是给我做的!”
胡杨抬手抵在鼻尖低笑一声,抿紧嘴巴压下弯起的嘴角。
也就这傻丫头会信这种话。
弹棉花的弓哪能随意换主,每一张都是量身定做。
她的新弓,老谭叔是万万不会要的,工具不在于新,在于得心应手。
“你敢送给别人,我,我就…”
胡杨笑盈盈地弯下腰凑近她,“你就怎样?”
鼻尖将触未触,一双含情桃花眼撩人心怀。
呼吸间都是他暖暖的气息,耳朵里都是心头小鹿乱撞的噗通声,朱萸垂下视线落在他越靠越近的嘴唇上。
猛地推了他一把,“还想啃我!门也没有!死不愧改,三天太轻了,多加两天!”
胡杨不退反进,撑在她两侧,低下头抵着她鼻尖,温柔浅笑,“你好甜,我想亲你,再加三天好了。”
“朱萸姐!雪梅姐被…噫…”冬生满脸焦急的冲进木工房,看见这场面连忙捂住眼睛,“我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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