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非礼你了,不过是好奇你脖子上的香料而已。”司曜挑眉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她,“又不什么沉鱼落雁之貌,长得还不如我。”
雪梅气得想拿手上的粗绳绕在他脖子上勒死他算了,谁要跟他比容貌了!
本来这种量体裁衣的事,她又不是裁缝也不是长辈,最亲密的人才可以给他做衣裳的!
他可倒好,不仅吃她豆腐还说这种气人的话!
气得上头的她揪着他的衣襟往外拽,“你出去!”
司曜一听,心下喊糟,这下把兔子惹急了。大晚上的被扔出去,晚上睡哪啊...不得冻傻么...
捉住她的手连声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别把我赶出去啊,外面好冷的,风又大...”
雪梅根本就拉不动他,手腕还被他紧紧握着,银牙咬碎,“登徒子,你还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不赶我出去。”司曜举高她的手腕摇晃了几下,勾唇轻笑,“还有,顺便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香料。”
连日来肩膀酸疼得厉害,冷不丁被他举起来,雪梅拧起眉头闷哼一声,气得彻底不想再说话了。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司曜收了嬉皮笑脸,松开了钳制,“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翻来转去看看自己的右手,没使什么力气呀?
看她默默捂着肩膀抱了布匹要走,心里莫名有些慌,窜到她面前挡住门。
“你肩膀怎么了?我弄伤的?给我看看。”
雪梅垂下脑袋一声不吭,就站那耗着。
“说话,你再不说话我上手给你诊了啊,别又说我非礼你。”司曜弯下腰歪着脑袋,看她紧抿嘴唇倔强的模样突然觉得她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雪梅被他气得彻底没脾气了,走又走不了,只能败下阵来,“不是,是做活累的。让开,我要出去了。”
司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说着拉起她的手臂往书桌边走,把她按在椅子上做好,抽走她怀里的布匹,“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不收诊费给你松松筋。”
握着她的肩头往后一扳,“放松。”
雪梅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反正自己也拗不过他。肩膀和后劲被他有力道的揉捏压推,酸疼得想哭。
渐渐的发觉每次在他停顿的时候,浑身有一种轻松感,紧接着他手指下压,又想哭。
酸疼渐渐散去,半天没开口的雪梅有些迷糊,累了一整天,眼皮越来越重。
司曜蹲在地上摸着下巴看她垂下脑袋睡着的样子,“啧,要不要叫醒?”
回头瞅了一眼床铺,“把你抱过去睡,我就没地方了睡了。”
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捏着她的下巴使劲晃,“醒醒,别睡了!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雪梅迷迷糊糊醒过来,看清蹲在面前的人,心里咯噔一跳,小小惊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从凳子上弹起来往门口冲。
司曜愣愣的看她拉门跑出去,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小声嘀咕,“兔子跑得还挺快。”
默默拾起地上的粗绳和粉石,“啧,不是来给我量尺寸的?最后怎么变成我伺候她了?”
雪梅捂着心口一路跑到慧茹门口,弯下腰不停喘气,里面一丝亮光也没有,叩了几下门。
慧茹裹了被子趿拉着布鞋走过去拉开门,打了个哈欠,抬头瞧了瞧天上的月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睡着了。”
雪梅低咳一声,抿了抿嘴,“没...没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