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冷清的房间因为多了一个人显得生动了些许。
司曜低头抓着她的手指挨个捏了捏,和煦的日光从窗纸透进来,柔柔地拢在他神色愧疚的脸上。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的。师兄弟几个,我武功最差。从小爱惹是生非,性子也是混不吝不讨喜。有煜恒罩着,我倒没吃过什么大亏。”
“平时嘴贱爱刺人,又好脸面。早上的事,我真的知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说伤人的话了,要不我让你打一顿。”说着就抓着她的手往脸上拍。
雪梅被他抱在腿上也不敢乱动,除了逃荒那些,从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又亲又抱又捏手指玩,本来羞得抬不起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拍了响亮的一巴掌,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呀!”
这一巴掌可不轻,打得特别实在,她手掌都麻了。看他白皙的俊脸迅速泛起红痕,又心疼又心惊。
长这么大头一回挨耳光,司曜压下火辣辣的耻辱感,龇牙咧嘴一笑,“给你出气,要是不够的话这边也来一下。”
眼看他抓起她另外一只手腕就要往他左脸上扇,雪梅用力抽回手。
“不要!我不和你计较就是了。你是不是傻…哪有这样的…”含嗔带羞狠狠瞪他一眼,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红痕,“都红了,疼不疼的啊…”
“疼。”
“知道疼还这么用力。”
“唔,那你给我呼呼就不疼了。”司曜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把右脸凑过去。
雪梅迟疑了很久,脸上红了又红,刚试探性的把嘴唇凑近了一点,还没等她有动作,他的脸就贴了上来。
一把推开他捂住嘴,“你~”
司曜迎着她谴责的眼神,弯起嘴角,“我觉得亲一下比较有用。”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被她捂的嘴,伸手拉她手臂。
“还想来!”雪梅觉得脸都快热熟了,捂着嘴扭过身子往下跳,腰却被箍得紧紧的。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翻着桌上的议事提要假装很认真地翻阅。
“我师兄把庄主令送给我大嫂做定情信物了,我该送个什么呢?唔…我没有庄主令,只有这个了。”
身后窸窸窣窣轻响,一个红绳挂着的吊坠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一块漆黑如墨的玉牌上浮雕一把钥匙,钥匙柄上圈着一只貔貅。
“这是什么?”她伸手摸了摸,看起来黑乎乎的,手感却质腻温润。
“它吧,虽然不如庄主令,不过它有个好处,拿着它,你可以搬空任意一家回春堂的钱柜!”司曜笑嘻嘻地把玉牌挂在她脖子上。
雪梅眼睛瞪得老大,连忙伸手去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你这么莽撞的吗…弄丢了怎么办,那不是损失惨重!”
村里库房钥匙她都贴身保管的,断断不会拿去送人。
这信物可以随便搬空钱柜,那还得了!
“不会啊,一直戴你身上怎么会弄丢。况且一般人并不知道它的用处,最多拿去典当。如果有人拿着它去回春堂,不过是花钱把它买回来而已,划算。”
以她的性子,遗失肯定不会。
如果是别人专门拿去回春堂换钱,那就说明她遇险了,要查也有线索。
司曜不由分说把墨玉牌给她戴好,“我不在的时候,有它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