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什么亲戚呢?堂姐妹,表姐妹什么的?”阿茗不死心,继续说道。
也有隔辈像的嘛,比如像祖母祖父啦, 外祖母外祖父啦…
少爷从小没有玩伴, 也没有朋友, 每天不是吃药就是被邱管家拘在房里读书写字,不准他出门。
家里年长一些的下人都是哑巴。
他是少爷偷跑出去街上偶然遇上的,那时候他和几个小伙伴像货物一样蹲在菜市场门口等买主挑选。
正规的牙行不会这么做,谁家要买下人,人牙子会带人送上门去让管事或者主人家挑选。
只有病了或是毁容亦或是有残疾被发卖出来,连人牙子都不要的才一起卖给专门收这种的人。
他那时候是因为病得不像样,主家也不肯花钱给他治病,辗转被卖了两手才到了蓬华城。
那人贩头子专门做这种生意,不管病得多厉害,只要吃了他的药,精神能好一大半,就是浑身跟针扎一样疼。
他亲眼见到比他来得早的小姑娘晚上回去之后七窍流血死了。
同屋的说,她已经出去落空四回了,那药吃三副,神仙也救不回来。
所以他看见六岁的少爷蹲在围观的人群前好奇地看着他们时,他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脚,哀求少爷买他。
倒不是真指望被买走,主要是想摘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不买走也没关系,只要能偷到钱和值钱的东西交上去,人贩头子就愿意给治病,那是同屋最厉害的扒手阿毛告诉他的。
阿毛从来不用像狗一样被拴着,吃饭的时候还能吃上白面馒头。
哪知道少爷像没骨头似的,一撞就倒,他刚抓到玉佩就被一只结实有力长着粗茧子的大手给擒住了。
他当时很害怕,偷东西当场被逮,下场不死也要脱层皮,挨打没跑的。
没想到少爷爬起来之后制止了邱管家,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想要一个能说话的伴。”
邱管家不同意,牵起少爷就走,“品行不端。”
人贩头子提着皮鞭铺天盖地抽过来,他只能蜷成一团一声不吭咬牙扛着。
突然,身上的鞭子停了,邱管家蹲下来问,“你为什么不哭不求饶?”
他那时候浑身疼得快晕过去了,咬牙小声地回了一句:“反正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后来真晕了,等再醒来就在一个陌生房间,床铺软软的,满室浓重药味。
少爷坐在矮凳上托着下巴望着他,“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从那天起,他做了少爷的贴身小厮,学会了煎药,学会了看书写字。
直到十六岁,邱管家才让少爷偶尔出门在街上转转。
不过也转不了多久,少爷就没力气了。
也是那年冬天,邱管家去世,不知道临终前同少爷说了什么,少爷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
坐在院子里看云能看一整天,怎么逗他都不会笑。
他希望少爷有朋友,也希望少爷有亲人,即便是那个舒村长看起来冷冷的不太好相与…
阿茗捏着汤勺的手指一顿,弯下腰冲裴知行咧嘴笑得特别讨好,“少爷,等你在这养几天病,身子好些了,咱们就去环山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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