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珠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拖着自己,想睁开眼却又睁不开,整个人重得不行,就连动一下手指都仿佛很是困难。
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东西,让人动弹不得。
“小姐!小姐!”丁香推着赵云珠,见赵云珠额头渐渐冒出细汗,却迟迟不见醒来,呼吸甚至渐渐便弱,唯恐这一睡便真的起不来,赶紧又重了几分力气。
半夏拧着帕子给赵云珠擦着额间的汗,目光时不时看向外头。
三七去喊大夫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
半夏远远的看见外面呼啦啦跑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侯爷。
“醒了,小姐您终于醒了……”
伴着半夏的话,丁香哽咽的声音也响起,见着赵云珠缓缓睁开的眼睛,眼泪忍不住迷上眼眶。
赵云珠觉得全身疲惫得很,像是跑了一程马拉松一样累,但见眼前的粉衣少女又哭又笑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哭了?”
“珠珠……”
一声“珠珠”喊得赵云珠心颤了颤,让本就不舒服的身体雪上加霜。
永德侯赵建荣快步跑到赵云珠的床边,在床边坐下,眼中满是怜爱紧张焦急,但说出的话却异常的温柔:“感觉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然后又转头对着后边招手急急道:“快,温太医快来瞧瞧。”
温太医年近花甲之年,一头白发很是耀眼,被三七架着进了屋,一口气还未喘匀,额间薄汗来不及擦,便急忙拎着药箱上前,麻利的从药箱里拿出脉枕。
温太医凝神诊脉,永德侯和侯夫人面色紧张看着,屋里人几乎都是屏足了呼吸,就怕扰了温太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