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虽是商户,却也是百年家族。
庭院很大,别具一格。
赵天宇抱着赵云珠,赵云珠闭着眼休息,跟在谢家大夫人身后七转八拐的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名为天合院,院里丫鬟整齐的守在一旁,见着众人皆屈膝行礼。
谢家大夫人笑道:“这院子好些年没人住过了,刚刚收拾出来的,你们看看可好。”
赵天宇不过淡淡扫了院子一眼便进了屋里,将赵云珠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赵云珠睡得沉,完全没醒。
三七将箱子放下,拿过洛雪儿手里的药,对着谢家大夫人行了个礼问道:“夫人,请问厨房在哪儿?”
谢家大夫人立即喊了人带她去。
谢秋玲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捏着嗓音柔声细语道:“已经去叫大夫了,一会儿就到,表哥可要先去看看你的院子?”
听闻赵家大小姐病入膏肓,这么看还真是。
赵天宇摇了摇头回道:“不必麻烦,待大夫瞧过后,再过去也不迟,夫人和小姐可自行忙去,留个下人引路就行。”
赵天宇不走,谢秋玲哪里肯走,立即招了下人去催催,然后又道:“我也留下看看大夫怎么说,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也好及时送上。”
谢家大夫人瞧着自家女儿那往赵家少爷身上扫的眼神,心中立即有底,面上含笑道:“那玲玲便陪着表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库房要,知道吗?”
谢秋玲屈膝应下。
谢家夫人又交代了一番,带着几个丫鬟离去。
穆雪玲瞧了谢秋玲一眼,眸色微冷,坐在床边探了探赵云珠的额间。
滚烫得很。
洛雪儿打了盆热水回来,拧了毛巾递上:“这样不行,得用针灸。”
赵天宇对洛雪儿有防备,让她去买药已是极限,让她上手针灸,他委实过了心中那道坎。
就在这时有大夫前来。
大夫上前望闻问切一番,执了笔写了药方。
赵天宇还没接过,洛雪儿已经伸手拿过阅了起来,忽然脸色一沉,拿起毛笔的笔杆抵着大夫的脖间血管:“谁派你来的?”
大夫全身颤抖,血管肉眼可见的突突突的跳。
屋里的几人闻话立即一惊。
“怎么回事?”赵天宇上前夺过药方。
洛雪儿冷笑一声:“小姐是寒症,这小人却开的热症方子,只要一剂,小姐必死!”
“说,谁派你来的?”笔杆往里又是一寸,仿佛要戳破肌肤冲破了那血管。
大夫双脚打颤,额间虚汗大冒,原本想开口说你懂什么的话被她一句热症方子磨得心虚,颤着声音道:“你家小姐是热症……”
“你放屁!”洛雪儿猛的上前,头发间拔下一根银钗刺在了大夫的肩上。
大夫一声惨叫响彻屋子。
赵云珠蹙着眉,缓缓睁开眼睛,侧眸瞧向一旁,却只瞧见赵天宇的一片白色衣角。
热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珠珠寒症多少年了,竟有人说是热症,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