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扶着薛墨峰走到快接近城门口时,见着带兵而来的邵玉华,眼泪差点涌出来。
亲人啊。
邵玉华伸手将赵天宇一推,直接接替了赵天宇的位置,扶住薛墨峰,急急的道:“怎的伤的这样重。”然后转眸看向赵天宇,蹙眉道,“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有异性没人性,不能盼点我好啊,要不是我,这木头都要给千疮百孔了。”赵天宇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薛墨峰稍微避开点邵玉华,整个人站直了,面色带着点不悦,原本含着一丝笑意的声音此时淡淡的道:“回去吧。”
那脚步走得稳健,根本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赵天宇眉头一蹙,整理衣服的手一顿。
这丫的不是能走吗?
回到将军府,叫了太医处理了伤口。
烙印看着恐怖,但上药及时,并无大碍,休息个几日结痂了就好了。
邵玉华瞧着那永远不可以消除的烙印,双手叉腰,一脸愤愤:“到底是谁这般可恶,竟下如此重手。让我抓到定要他好看。”
薛墨峰脸色微沉,低头看着自己腰侧,烙印掩在衣服下,但他记得自己那里本是有个红色胎记,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此人并未伤害他们,只为了消灭掉他腰间的印记,若是寻着此人,定能晓得自己的身世。
赵天宇拿起茶盏饮了一口,目光扫过薛墨峰,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你那腰间可是有什么?”
薛墨峰抬眸一扫,并不答话,而是看向邵玉华:“这事我自己会处理。”
邵玉华抬手一拍薛墨峰的肩膀,一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的模样:“不用不好意思,你就好好在家修养,我定给你查出来。”说着拉上赵天宇,“走,去现场看看。”
“我说邵大小姐,这大晚上你过去也瞧不着什么啊。”赵天宇此时就想回家。
邵玉华催促道:“少废话,办事就该趁热打铁,晚了被人毁灭了证据,还怎么查。”
邵玉华是个急性子,火急火燎的去了那个破败的院子,然院子安安静静根本无任何线索,就是那火盆和火钳子都是最普通的,随处可见。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邵玉华哼了哼。
赵天宇转着手中扇子勾着温润的笑容:过奖过奖。
“小姐,这处有块衣料。”忽然有一护卫喊道。
那是块白色的料子,被树枝勾破了。
邵玉华脸上立即浮上喜色,拿着那块衣料瞧了瞧,并不是普通人会用的。
赵天宇凑近,伸手拿过瞧了瞧,然后低头微掀自己的裙摆,有处破损得严重,一张脸刷的难看了:“我的。”
他刚做的新衣裳又毁了……
这料子穿着可舒服了,居然毁了了,那裙摆下划痕污渍,全身瞬间起鸡皮疙瘩。
“太脏了,你们继续搜,本少爷要回去了。”
话落,脚尖轻点,直接翻墙而出,消失在邵玉华面前。
邵玉华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天宇离去的方向。
“一个大男人娘娘唧唧的,不就破了裙摆,有什么大不了的。”
破败的院子除了蜘蛛网还是蜘蛛网,就连那荒地都没被人踩上一脚,根本毫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