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热闹非凡,击退北汗的两大功臣齐王萧风浅和靖安侯顾露晨共立大殿。
一众文武百官艳羡钦佩顾露晨,看萧风浅则是一脸戏谑。
齐王这是抱住了皇后的大腿,走了狗屎运啊!
偏生这人不识好歹,硬说这一切都是他军师阿朝的功劳。
只是这些人,不包括顾露晨。
他虽没给萧风浅制造阻碍,当只有身为统帅的他心里最清楚,齐王军的军功不是他送的。
而是齐王军实实在在打下来的,而且是从他手中夺过去的。
大殿之上,顾露晨看着萧风浅,笑道,“阿朝先生用兵如神,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齐王军有两个病人,一个是齐王萧风浅动不动就水土不服,伤风感冒。
另一个则是军师阿朝,据说病入膏肓即将不久于人世,很是神秘。
这次皇上召见,他总不可能推脱说身体不好了吧!顾露晨在心里如是想。
萧风浅笑道,“阿朝先生身体不济,连日行军劳累,要晚些时候方能来觐见陛下。”
就齐王军那行军的速度,蚂蚁搬家都比他们快,好意思扯行军劳累。
是上朝太早,起不来身吧!
狂妄。
无论是那个什么阿朝先生,还是殿内这个齐王,都透着一股子狂妄。
殿内不少大臣都露出了不悦或轻蔑的神色,宝座上的萧风奕倒是依旧一脸和悦。
他说道,“既然身体不好,该好生将养才是,就不用拘这些虚礼了。”
当即有大臣站出来说礼不可废,殿内又是一阵争论。
最后是礼部何尚书站出来,大赞皇上礼贤下士视为明君,这场争论才消停下来。
下朝后,朝臣散去。
萧风奕回了议政殿,顾露晨去承恩宫看望皇后。
葛中书则在宫门口拦下了萧风浅,他拱手施礼后道,“齐王爷此去不过短短数月,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了。”
萧风浅笑着问道,“那不知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齐王真会开玩笑。”葛中书笑道,“自然是都好,以前是雍容华贵,现在是雄姿英发。”
萧风浅大笑,道,“本王素闻葛老心直口快,倒是今日才知葛老这么会说话。”
葛中书也跟着大笑,他说道,“所以老臣这说得是真心话。”
这脸皮也太厚…萧风浅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他笑着说道,“葛老谬赞了。”说罢就要抬脚迈步要上马车。
葛老快步跟上,同时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份请帖,双手递上。
他说道,“明日乃老臣初度之辰,拙荆在家略备了薄酒,不知齐王爷和阿朝先生可得空拨冗来府上小酌两杯。”
“葛老生辰!”一脚踩上车凳的萧风浅饶有趣味的接过请帖,道,“若得空必登门道贺。”
葛中书表示心喜,二人虽都看着对方,但也都有留意到一辆马车急急驶来了宫门。
是靖宁侯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