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被刘豹劝后心下稍安。骑到城下命人叫门:“淳于琼将军回来了,速速拉下吊桥,让将军入城。”
喊了一遍,竟没人搭理,又喊了几轮,城头方才有人探头。“城下何人部队啊?”
淳于琼火起,亲自喊话:“是老子我回来了,赶紧放下吊桥。”
此刻张收突然出现在城楼,只见他向旁边人说了几句,那人接着冲淳于琼喊:“张先生问,淳于将军此行如何啊?为何未见曹军粮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淳于琼恨得咬牙,好歹压住火气:“曹仁狡诈,又中其计也。张收快放我入城,再图良策。”
“先生说了,此事与将军当初之说不同,怕是敌军趁夜伪装来袭,还是天明再开吧。”
“什么?等到天明?混蛋!到那时曹仁杀到,我等皆为齑粉也!汝是何意?”刘豹也在一旁喊:“张先生,我是刘豹啊,我和淳于将军确是误中歹人奸计。先生勿疑。”
“好,既是刘将军也在,那便放下吊桥,迎淳于将军入城。只是有一事,为防不测,将军须下马步行入城。请将军先下马,我即刻放桥。”
淳于琼听到这话是实在忍不住了,坐在马上气的发抖。老子都差点被曹仁把脑袋剁下来,你还给我来这套。
正要发作,被刘豹拦住:“将军啊,勿再发怒,且先让那厮一步,我等先入城中。明日以通敌、不放将军入城之罪明正典刑,再报知与鞠义刺史,想必他也无话可说。将军暂忍一时。”
淳于琼勉强从其言,下马而立。城上人见状,这才缓缓放下吊桥。淳于琼看着下落的吊桥,仿佛看着张收的脑袋正挂在城楼示众一般。
他忍着满腔怒火等着吊桥落稳,然后便一挥手带着这不足两千的残兵败将走入城中。
此刻的淳于琼疲惫至极,也彻底被打怕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其余的什么都不想了。垂头丧气的往城里走。
但就在他心不在焉之际,异变突起。他虽然先行一步进入城内,但后续部队还没全部进来,突然城头涌出士兵,向城下射出一阵箭雨,未进城的袁军一阵哀嚎,纷纷向后退去。随后张收竟命人拉起吊桥。
淳于琼在城下看得分明,他向城头破口大骂:“张收贼子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一青年将领持单剑从斜刺里阴影处杀来,淳于琼只见该人孔武有力,长臂似鹤。惊惧之下勉强提枪相迎。
战了有二十余合,淳于琼又累又怕。他本来看此人持剑,自己长枪,能有优势,结果来人剑法娴熟,无丝毫破绽,自己又死里逃生,气力已尽,竟然招架不得。逐渐显出颓势。
他想要让众人齐上,却不知道从城内何处杀来许多人马,将自己这进得城来的几百士兵围住厮杀。
淳于琼开始疑是陈郡守军叛变,待得细看一眼,大惊失色,这些人竟然都着曹军服饰。
“曹军何时入得城?张收贼子,定是你反叛朝廷,放逆贼进城!”淳于琼大怒之下气息更加紊乱。
突然面前该将从马上一剑刺向他面门,他慌忙持钢枪压住,却不想那人力气极大,自己手下已软。竟直接将他钢枪挑起,跌落在地。
那人从马上跃下,一剑刺入淳于琼大腿。淳于琼站立不稳栽倒在地,被那将喝令众人绑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