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在宝藏王三年(644)的时候认为出兵高句丽已经成熟,泉盖苏文先弑主谋逆,在出兵攻打我之藩属国,我要出兵攻打他必然是“理所应当”,但是唐太宗心里清楚这个高句丽跟突厥、吐蕃这些少数民族不一样,之前征伐的那些国家虽然强大但是他们的领导者很傻很天真,加上本身的文明也不高,所以当唐朝大兵一到的时候基本组织不了什么有效的抵抗。高句丽可不一样,那跟唐朝一样是高度文明的国家,而且他们造山城的技术也是很先进的,所以这国家想要打就不能急于求成,想要灭了他就得逐步蚕食他的领土之后给予致命一击。
在当年七月份的时候,唐太宗命令营州都督张俭率领当地的兵马与靺鞨和契丹的士兵率先发动试探性进攻,在命令当地造四百搜大船作为水军使用,这些命令发出后接着派韦挺为“馈输使”节制河北的各州郡,任命萧锐负责筹集大军的粮草,以保证军队粮草不足的问题。十一月份唐太宗抵达东都洛阳,水军这边任命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左难当为副总管、冉仁德、刘英、张文翰、庞孝泰、程名振为总管,率领四万水军在山东蓬莱登陆攻打平壤。陆军是认命李世勖为辽东道大总管、李道宗为副总管、张俭、执失思力、契宓何力、阿史那弥射、姜德本、鞠智盛、吴黑闼、张士贵为总管,率兵六万从攻打辽东。
既然是出征怎么少的了舆论支持呢,李世民那么在乎这玩意平常啥事都要修改一下史书的皇帝,这讨伐诏书不能少了,诏书里说:“行师用兵,古之常道,取乱侮亡,先哲所贵。高丽莫离支盖苏文弑逆其主,
酷害其臣,窃据边隅,肆其蜂虿。朕以君臣之义,情何可忍,若不诛翦遐秽,无以惩肃中华。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行止之宜,务存节俭,所过营顿,无劳精饰,食唯充饥,不须珍膳。水可涉度者,无假造桥,路可通行者,不劳修理。御营非近县,学生、老人等无烦迎谒。隋室沦亡,其源可睹,良繇智略,乖於远图,兵士疲於屡战,政令失度,上下离心,德泽不加於匹夫,刻薄弥穷於万姓。当此时也,高丽之主仁爱其人,故百姓仰之如父母。炀帝残暴其下,故众庶视之如仇雠。以思乱之军,击安乐之卒,务其功也,不亦难乎。何异入水而恶其濡,践雪而求无迹。朕缅怀前载,抚躬内省,昔受钺专征,提戈拨乱,师有经年之举,食无盈月之储,至於赏罚之信,尚非自决。然犹所向风靡,′前无横阵,荡氛雾於五岳,翦虎狼於九野,定海内,拯苍生。然则行军用兵,皆亿兆所见,岂烦言哉。及端拱岩廊,定策帷床,身处九重之内,谋决万里之外。北殄匈奴种落,有若摧枯;西灭吐谷浑、高昌,易於拾芥。包绝漠而为苑,跨流沙而为池。黄帝不服之人,唐尧不臣之域,并皆委质奉贡,归风顺轨。崇威启化之道,此亦天下所共闻也。况今丰稔多年,家给人足,余粮栖亩,积粟红仓,虽足以为兵储,犹恐劳於转运。故多驱牛羊,以充军食。人无裹粮之费,众有随身之廪。如斯之事,岂不优於曩日。加以躬先士卒,亲决六奇,使攻无所守,战无所拒。略言必胜之道,盖有五焉。曰:以我大而击其小,二曰:以我顺而讨其逆,三曰:以我安而乘其乱,四曰:以我逸而敌其
劳,五曰:以我悦而当其怨。何忧不克,何虑不摧。可布告元元,勿为疑惧耳。”
这诏书大概意思就是细数泉盖苏文的罪恶,后半部分就是给自己的作战找理由,舆论现在做出来了,就差开战了,那么欲知后事如何下一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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