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明月闻言大惊,急忙追问,“魏道长,你怎么知道那个神秘访客是我父亲?
“喂,你可要想好了,你来我们家也仅有三年而已,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啊?”
“贫道岂敢妄言,”魏悲回单手施礼道,“几天前,当护国寺发现第一具僧衣女尸后,陆侯爷便向贫道说起过这件往事。”
“哦?”徐尊忙问,“他怎么说的?”
“陆侯爷当年和那怜空和尚本是好友,”魏悲回说道,“尤其对那和尚当年翻译的那卷佛经感兴趣,所以在怜空被捕之后,他便常去南监大牢看望,并一起研究经法。
“还有……”魏悲回补充道,“当年案发之后,那些和方丈们一起向官府讲情,要让怜空译完佛经再接受审判的人里面,也有侯爷一份。
“若不是侯爷出面,恐怕那和尚早在10年前便已经被枭首示众了罢!”
“居然……这样……”徐尊紧锁眉头,感觉特别意外。
“徐提刑,”魏悲回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贫道可以用性命担保,陆侯爷绝不可能和那僧衣杀手有任何关系!”
“是啊,是啊……”陆明月惊慌不定地附和道,“昨天晚上,爹爹一直和我还有阿娘在一起,后来又跟我谈了很多关于小凤的事情,我们到很晚才分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侯爷……”徐尊琢磨着问了一句,“是信佛的么?”
“是的,”陆明月急忙回答,“大玄崇道,唐州承佛,我陆家祖籍上元城,自然一脉相承,祖祖辈辈都是信佛的!
“只不过,自从祖父亡故之后,我家祖母改信玄道,为此还和我爹产生矛盾,所以她才离开侯府创立了清岚观!”
哦?
徐尊这才有所领悟,没想到这侯爷家居然是因为信仰问题而发生的变故。
回忆自己来到上元城后的种种经历,徐尊在心里已然有所判断,虽然长平侯跟怜空是好友,但他是僧衣杀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徐尊之前根据案情,曾给那个僧衣杀手做过心理侧写,判定凶手应该是一个性格偏激,缺乏关爱之人。
而侯爷养尊处优,显然不符。
不过……纵然侯爷不是僧衣杀手,也极有可能知道些什么,说不定会对查案有所帮助。
再说,根据沈星链所讲,昨日晚间全城还处于巡查状态,普通的过往车辆都要接受检查,除非是地位尊贵的人才可免检。
那么……这个僧衣杀手,会不会是侯府的人呢?
“魏道长,”陆明月想到什么,向魏悲回问道,“我父亲跟你说过,他是怎么看待怜空和尚就是僧衣杀手的这件事的?”
“侯爷只是说,”魏悲回如实回答,“他也认为当年的案情还有一些疑点,但那怜空和尚对自己的罪行毫不隐晦,所以……侯爷也不能判断。
“嗯……小姐,”魏悲回趁机说道,“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回府去,您亲自问问侯爷?”
“这……徐大哥?”陆明月拉了一下徐尊胳膊,问道,“怎么办?你认为有必要去问问我爹么?”
“先别着急,”徐尊想了想,说,“陆小妹,咱们还是先解决一下那个檀香的问题再说吧!如果檀香特殊,说不定能找到更直接的线索。”
“那……好吧!”陆明月点头,“我现在就去找晴晴过来!”
“好,”徐尊看看天色,“这个时候,那连玉淑的遗体应该已运到郡衙,待会儿我们就在郡衙汇合吧!”
“好!”陆明月冲魏悲回摆手,“魏道长,我们走吧!晴晴这个时候必然在香薰阁吃午饭呢!”
“是!”魏悲回手摆浮尘,依然是一副无可奈何,极不情愿的模样。
待他们走后,火阿奴这才在徐尊身边小声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人,这案子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啊!要是连侯爷也有问题的话,那恐怕……不太好查了吧?”
徐尊似在思忖什么,并未搭话。
“我怎么觉得,”火阿奴看向四周,警觉地说道,“这一次比铁棺案还要危险呢?大人,我看,接下来我们需要格外留神了!”